sar唇上衔了口烟,随着醇厚的声音吐了出来,看向他的目光不威自重,“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坚强。
”
如果是平时的闻迎,在第一枪射在他脸前的时候就已经软了身体,红着眼睛,兔子一样哭起来。
“Siren。
”
蜷着的阴影瑟缩了一下,有如一道垂垂老矣的背影,行将就木。
Caesar没等到他的应答,笑了笑,纵容了叛逆期的孩子。
脚步声再次响起,他拖着手里一米多长,将近三公斤的狙击枪,活像是随手轻而易举就能拎起的细柴。
闻迎靠着墙壁知道自己逃无可逃,身上的热度被如饥似渴地吸走,换了一身冰凉,僵持在那里。
烟味在鼻腔里明晰到他能品出龙涎尾端的苔香时,后颈握上了一只没有什么热度的手。
他浑身一抖,无话可说地又开口道:“papa。
”
Caesar又是很淡地笑了一声,烟味飘了过来,吞吐在耳边。
闻迎感觉到他微倾了身,唇近在咫尺,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我养你,不是让你和你哥哥自相残杀的。
”
“你养我?”闻迎觉得自己活不了了,嗤笑了一声,右眼皮的血连成珠,落下来,流过脸颊,像眼泪一样。
但他没有哭。
“确实不是让我杀了Elie,”闻迎冷笑着说,因为身体的疼痛和血液的流失,情绪激动,“你他妈的养我,是他妈的为了上我!”
“你根本没有把我当过儿子,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他逐渐崩溃了,在逃不过的大厦前轰然崩塌:“我也有能力的,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永远是Elie?!”
Caesar神情不变地吞吐着白烟,像是把他抖成串珠的字连成了线。
“他不想要的事情,我想要啊!我求你让我去走线,你说我是小孩子,我求你让我去金三角,你说我是小孩子,我永远在求你!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永远是Elie?!”
闻迎艰难地挣脱了后颈上禁锢一样的手,一步一抖地拖着两条腿,右手的手心里拳着把沾血的钥匙,喘息着挪到了那个带锁的铁仓前:“我可以做到的!Elie做不到的事情,我做到了!”
脚步声不远不近地缀在他身后,在这个过程中,拢在闻迎身前的影子在地上一偏头,手一动,又点了一支烟。
锁“当啷”一声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