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只是随口一提,也没有等他真正开口去叫,笑眯眯地问:“Siren给你添麻烦了吗?”
季苍兰抓着栏杆的手拳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径直问:“Elie对你来说难道不重要吗?”
他的语气直白又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让Caesar身边的保镖直接掏了枪。
季苍兰没有回避,站在正对着枪口黑洞洞的直线里,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
Caesar翘着的脚尖非常细微地动了一下,枪就被收了回去,他很包容小朋友的脾气,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不在意他的顶撞:“儿子很重要,但是情人更重要,不是吗?”
“儿子可以再生,”Caesar指尖转动了手里的枪杆,像握着把权杖,面带微笑地和他对视,不是仰视,俯视一样:“合心意的情人却很难找。
”
“他们两个都是你的亲生儿子!”季苍兰感觉到呼吸都变得困难,但他无能为力,不用去看,他已经感觉到头顶上悬了一杆枪。
Caesar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用一副长辈的口吻:“你还年轻,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会发现这并不重要。
”
季苍兰浑身颤抖起来,他不想再留在这里,转身准备离开,在走之前他很轻地说了一句话:“如果有人喂它面包,它就不会去攻击一只鸽子。
”
31
季苍兰回到房间里,最后一丝力气都随之而去。
他侧卧在床上,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困意如潮水席卷了全身,在柔软宽大的床铺上他慢慢睡了过去。
闻炀是在更晚一些时候回来的,不过没有叫醒他。
那时候海月已经升起来了,他动作轻缓地搬了把椅子,坐在床侧,借着月光凝视着季苍兰半陷进枕头里的脸颊。
看了没多长时间,闭着的眼睫微一颤动。
季苍兰醒了过来,就看到他坐在床边,脸上没有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