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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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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子走过去,发现季苍兰抱着肚子,弓腰侧卧在浴缸后面的地毯上。

    季苍兰身高在那里摆着,即便蜷缩在一起,两条腿也可怜兮兮地露出来,身上穿的还是应季的短款睡衣,大半截长腿紧绷着,身上也没多少肉,看起来更加苍白。

     整个人皱皱巴巴地团成一个苍白的纸球。

     闻炀垂眸站在他面前,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季苍兰紧闭着眼,在半梦半醒之间,大概知道是他来了,但是没力气说话,也睁不开眼。

     只是感觉到他似乎在面前站了很长一段时间。

     闻炀视线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扫了三遍。

     头顶的射灯垂下冷白的光,形成一道光膜,恰如其分地罩在季苍兰身上,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

    他的脸对这个身高的男人来说有点过于小了,或许是体内激素的问题,也可能是太瘦的缘故,脸堪堪和一个男人五指摊平后的手一样大。

     骨相窄瘦,皮肤也透,在光下透着肉里微小的毛细血管,脸上细小的绒毛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下巴因为姿势贴近胸口。

     团子 看上去很安静,也很乖,像是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

     心理学上讲:这种睡姿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

     季苍兰一直都不是一个吵闹的人,但绝对称不上乖。

    因为他不乖,让闻炀在那五年里平白吃了不少亏,最后还闷声吃了个大的。

     但闻炀转念又一想,如果他乖,自己可能也不会有这么长久的喜欢。

     这么想着,闻炀忽然在他面前蹲下身,伸了一只手出来。

     “为什么不来看我呢?”他问昏迷的季苍兰,“你还爱我吧?” “我相信你,别哭了,你是爱我的,都是他们的错。

    ” 季苍兰疼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摸自己脸,像是擦眼泪的动作,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应该是闻炀的手。

     手指上施的力很轻,仅仅是指腹和皮肤蜻蜓点水的力度。

    从裸露在外面的脚趾一路上滑,似有若无的触摸上去,像一只凝着气息仔细嗅的大型犬。

     手指干燥又微凉,拖风带尘,顺着小腿攀延而上,在膝窝点着指尖打了个小圈,低低笑了一声,短暂停留,继续攀升。

     从曲起的小臂行至锁骨,在肩颈与头颅的交界处稍稍用了点力,往下按了按,摸在动脉上,压得季苍兰有些难以呼吸,眉心微微蹙起来,闭着眼张开嘴巴开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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