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里他把这栋林区里的庄园里里外外观察了一遍,只有书房是被上锁的地方。
只要他出现在书房门口,总会有佣人或是巡逻的保镖想办法让他离开。
他这么试过几次基本就确定了,不再来书房尝试。
闻炀身边一直有一支二百个雇佣兵组成的保镖团队,在他家24小时巡逻保护,屋顶四角还有四个狙击手长期蹲守,他想要逃出去根本无处遁形,只好另想办法。
季苍兰走到书房的时候发现门是大敞着的,但是里面没人,巡逻的保镖也还没有转过来。
敞着门的房间像开了盖的潘多拉魔盒,或许是个陷阱,但是多余陷入囹圄的人而言无疑充满了诱惑。
他轻眨了下眼,左右摆头环视一圈,决定铤而走险。
手刚放上书柜的柜门,甚至都没听到脚步声,眼尾就闪过一道虚影,季苍兰来不及反抗,“咚!”地一声把他按在柜门的玻璃窗上。
季苍兰两手被反拧在背后,挣扎了两下没抽出来,扭着脖子回头瞪他。
闻炀死死捏着他手腕,气息贴上脖颈,薄唇擦过挣扎时向后送来的耳垂,低声问他:“你那五年里是不是就像这样调查我的?像只老鼠,没有人的时候就从洞里跑出来。
”
季苍兰刚想后曲起腿去踹他,腿缝就抵上一条腿,用力往上一杵,隔着一层丝绸的睡衣和内裤蹭上柔软又敏感的穴口。
他腰间一软,被定死在柜子上。
身后的人不怀好意地闷笑了一声。
“我没有要调查你,”季苍兰只好跟他解释,“我是想拿本书。
”
闻炀显然是不信,但他松了力气,不再挣扎,心平气和地把目光抬向书柜二层,在一众俄文和英文的原籍书里的中文要格外刺目。
闻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本绘本童话
《海的女儿》
他鼻尖贴了下季苍兰的侧脸,唇贴在素白细腻的耳垂上,问:“拿我女儿的书给你儿子看?”
季苍兰抿了抿唇,反呛道:“这是我买的书。
”
那时候知道他怀孕后,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季苍兰都没有去看过他,审讯员也不再提审。
禁闭生活照旧,但不再有任何人和他沟通,即使沟通了也不会提起季苍兰和他的女儿,目的就是为了在漫长的磨折中击垮Elie的心理防线。
事实证明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
他是在第62天开口的。
Elie交代了自己藏着的一批军火的位置,被缴获后换来和季苍兰沟通的两小时。
隔着清澈透亮的玻璃窗,声音穿进话筒,又从扬声器失真地传出来,要比他真正的声音更低,也更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