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昏迷了一些时候,而被吊高的动作使得手臂的磨损更加严重,他被痛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第一个瞬间,他就看到了自己洞开的胸腔,和自己跳动的心脏。
变调扭曲的惨叫响彻整个展厅。
这个纯白的展厅正在为下一次展览做准备。
***
在棕榈林里奔跑了数公里的单准,终于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代表自己的点和代表埃拉斯谟的点之间,只剩一点点距离了。
埃拉斯谟就在前面!
单准加快了脚步,义肢踏碎了粗大的积叶,又利落地从土壤中拔出来,他没想到这条腿在山野中的表现也那么好。
他抬起头,天光熹微,清晨的阳光穿透笔直的棕榈树,洒在他的脸上。
他不知道埃拉斯谟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在远足骂?还是这里有存在着什么秘密基地?
单准想起他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在搞定了他答应球员们所需要的“武器”后,他意识到他离逃走真的只剩下生死未卜的执行了,一个星期后,他要么已经离开了这座岛,要么已经死了,无论是哪种,他都不会留在这里。
但他曾经答应过要带埃拉斯谟一起走,他不能把埃拉斯谟留在这里,在看了历山的就诊资料后,他更加明白,埃拉斯谟也同样身处深渊,金发少年在数据流里静谧地沉浸于死亡的脸,总是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必须做点什么,他得去找埃拉斯谟,然后他想起了埃拉斯谟曾经装在他手机里的那个软件,用来监控他的位置的软件。
单准并不精通电子产品,幸运的是,他曾见过段悠用一款自制的软件来恢复数据,那玩意儿看上去挺简单,段悠只点了几下,就把图书馆数据库删除的资料恢复了。
然而轮到单准,他在段悠的房间里花了一整天才恢复了那个软件,当他兴奋地打开软件查找到了埃拉斯谟的位置后,却发现埃拉斯谟在差不多半个岛之外,他在校园导览里的地图上查不到那个地点的名字,那里一片空白,周边则标注禁止通行。
这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