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候,这辆车停在了单准的寝室楼前,车门打开,单准有些踉跄地下来,他脚步不稳地回到了自己已经很久没住的1707寝室,这一小段路就让他满头大汗,他抱紧自己倒在了床上,不时抽搐,汗水很快浸湿了床单,然后他开始呕吐,到了后半夜,他已经虚脱,窗户没有关,他眼睛发直地看着夜晚的大海,喊了“妈妈”,然后是“蓝圆”,最后他叫了“埃拉”。
一夜过去,他终于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干净了自己,从厨房找到了一点速食,一边吃一边走进了段悠的房间。
在那个房间里忙了一天后,单准拿着手机,兴奋地从房间走了出来,他精神状态好了很多,随后找了个背包,在里面放上水和饼干,他要去的地方在学校导览上显示禁止通车,所以他得走着去,这需要好几个小时。
趁着夜色,他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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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静谧深远,晚风吹拂着硬质的树叶,使它们彼此碰撞,听起来像某种在耳边出现过的声音。
单准想了一会儿,想起了小时候爸爸用塑料片给他做了一个风车,风把风车鼓动旋转起来,他把风车放到耳边,就是这样的声音。
后来因为环境污染,塑料开始限制使用,这种已经诞生了快两百年的廉价材料重新变成了富人的特权,那个塑料片做的风车也因为变形而再也转不起来了。
单准蹲在一棵高大的榕树的枝桠上,极目远眺,在夜色下,能看到一大片棕榈林的树冠,棕榈林在海岛上并不稀奇,但是这座岛各处都是精心规划过的美景,这片林子却没有任何人工修饰,而且其他建筑,距离这片林子都很远,这棵高大的榕树,也距离棕榈林有一段距离,使得这里看上去有些荒芜,但又有种被刻意隔绝的意味。
单准三两下从榕树上跳下来,义肢尖端在树干上留下划痕。
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