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不知道下一吻应该落在哪里。
“那么小准,你喜欢我吗?”
单准看着埃拉斯谟,缓慢地眨眼,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在埃拉斯谟的那双蓝眼睛闪烁起来而还未开口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埃拉斯谟的眼睛在熄灭。
仿佛呼应,太阳也在此时坠向海洋,原来他们吻了这样久,夜晚都要来临了。
夜晚来临的时候太冷了,整个世界好像只有那张病床和窗外无休止的叮叮当当敲落碎石的声音,单准无论如何裹紧自己,都觉得冷得彻骨,让他总去想,他明明可以拥抱一个同样畏寒的人。
他抓紧了埃拉斯谟的手,笃定地看着埃拉斯谟。
“教会我爱的人已经死了。
我没办法爱上任何人了。
”
他拉过埃拉斯谟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对方冰凉的手指。
“但我会试着喜欢你……如果你愿意的话。
”
埃拉斯谟的眼睛慢慢眯成了月牙,害羞似的把头往单准的颈窝里一埋,比山竹还要卖力地拱起来。
“我愿意我愿意,你真的会喜欢我吗?”
“我会……努力。
”
“全世界最喜欢?”
“除了我爸妈,嗯,应该是全世界最喜欢。
”
“那你会和我做爱吗?”
“……”
单准的脸又胀红起来,松开埃拉斯谟的手挣扎着想从草地上爬起来,埃拉斯谟大笑着一把抱住他,在草地上滚了一圈,让他压在了自己身上。
“不要害怕,我会等你的。
”埃拉斯谟抱着单准,一边说一边亲单准的下巴,单准被他亲得缩起肩膀。
在亲吻和推拒的游戏里滚得满身是草屑和花瓣,终于并排平躺下来,两人牵着手,一起看霞光渐暗。
单准闭起眼睛,感受着遥远的海风吹拂过来,他感觉到埃拉斯谟的手指在摆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