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规则,你上次比赛被下药,嗑嗨了一样在场上乱跑,有直播有录播,所有人都看到了,为什么没有后续调查?”
单准像被敲了一记闷棍,竟然这时才后知后觉起来。
“这套电极的主控在我电脑里,我会通过球赛直播观察赛况,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助你,放心去踢。
”
单准抬起头,段悠静静回望,眼神笃定,然后转身弯腰拿起诗集,打开音箱,放了一首悠扬的钢琴曲,卧进了沙发里,那时候他在落地灯下的面容很安静,让单准觉得心中安定,盘腿坐下来研究那双鞋。
“欸,这鞋最大电压能开到多少?”
“大概能电死一头大象。
”
“哇喔。
”
段悠在灯下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单准记住了那个笑容。
***
而此时此刻,浑身是血的段悠,就连站在单准面前都十分费力。
“我没能……没能救下你,是吗?”
说完这句话,段悠就像力竭似的滑了下去,单准来不及惊讶,在他跌到地上之前,冲过去架住了他,段悠沉甸甸的,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但他太冷了,单准只感觉到抱住了一片湿冷的血,血腥气也扑鼻而来、
“你、你活了?”单准倒抽气,比知道段悠是鬼的时候更惊讶,因为段悠这浑身是血的样子,就算活了也活不久。
“放心,没活。
”段悠闭着眼睛,头上都是忍痛的冷汗,说了一句叫单准放下心又觉得这心放得实在不合适的话,幸亏他又补充了,“所以死不了。
”
“我扶你到床上。
”单准说着就要把段悠抱起来,段悠似乎被他勒到了伤口,发出嘶哑的呻吟,单准就不敢动了。
“别动我,”段悠疲惫地说,“扶我到沙发上就行。
”
“好,好。
”单准把段悠扶到沙发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