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准跑去找埃拉斯谟,没想到刚到寝室楼前就看到对方穿戴整齐带着山竹站在那,山竹一见到单准,就兴奋地翘起屁股扑地,汪汪地叫。
而埃拉斯谟也眼睛亮亮地笑起来,看着单准跑到面前,他像是有些惊喜:“你真的来了。
”
“不然呢,不是说好了吗?”单准弯腰去摸山竹凑上来的脑袋。
山竹没有牵绳,疯跑了出去,单准去追,追出几步又想起来埃拉斯谟还没痊愈,恐怕不能跑,停下来回头。
就是这个回头的动作,刻在了埃拉斯谟的眼底,在未来的许多时候,他只要一闭上眼睛,都会想起单准脸上带着微笑,关切地回头,嘴巴张合,说了什么。
他愿意相信那是一件开心事,但其实单准只是问
“我们带着狗能进餐厅吗?”
事实上是能进的,因为这个学校里只有山竹这一只宠物(不算上马厩里那些马的话),学校的餐厅并没有悬挂禁止携带宠物的标识。
但他们还是买了早餐,像普通的大学生那样,在学校里找了片草坐下来。
在埃拉斯谟的记忆里,这一切都被美化了,单准在草地上铺侍应生借给他们的野餐毯,虽然铺得皱皱巴巴,还反了,但看上去也很可爱,晨光照在草地上,山竹一直在他们旁边快乐地跑来跑去。
而在单准的记忆里,他人生中第一次把大白鲟的鱼子酱抹在面包上吃,在他惊喜地张大嘴把黑色的鱼子酱放进嘴里的时候,山竹在他旁边拉了泡屎。
埃拉斯谟希望以后的每个早上都能在草地上吃早餐。
单准希望以后能多蹭几顿饭,但不要在草地上了。
这天之后,这两个惹眼的人和那只在这座岛上十分稀有的狗,成为了社交网上的新话题,单准时常觉得,这些学生是被憋疯了,才能把两千多人的社交网舞得风生水起,也因为山竹效应,这座岛上的宠物多了起来,虽然还是少数人的特权,当多少让这座学校多了一些可爱之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单准老老实实地上课,甚至认真地记历史课的笔记,课余和埃拉斯谟约饭遛狗,生活难得变得规律起来。
他也去了赌场,证实了段悠确实是个厉害过头的家伙,虽然他的耳机很快就被发现有猫腻,而被从赌场赶了出来,但那些人大概是知道他和埃拉斯谟的关系,并没有收回他赢得的钱。
他在学校里开了新账户,把赚来的钱按照段悠的指示,投入了股市,至于段悠要的那架天文望远镜,也在下单几天后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