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喝城门守官至前:“方才贾偲可有护送马车出城?”
君侯这般急匆匆纵马而来,莫名其妙,神情气急败坏。
守官吃惊不小,忙道:“今日我都在此,并未见贾将军出城。
”
魏劭一定,立刻掉头,匆匆赶回了信宫,一脚跨进射阳居内两人住的那间房。
房里空荡荡的,不但没了人,连东西都少了大半。
她的一应日常之物体全不见了。
魏劭吼了一声来人,几个仆妇匆忙赶至。
“女君何在?”魏劭厉声。
仆妇惊惧,小声道:“禀君侯,女君已上路,回往渔阳。
”
魏劭身影不动。
君侯夫妇恩爱异常,比之当初刚成婚时,天上地下之别,射阳居里几个仆妇都是有目共睹。
也不知道到底闹了什么不快,女君竟就撇下君侯自己先回了渔阳。
几人在门外候了片刻。
其中一个机灵些的,又大胆,抬头看了眼天,壮胆道:“女君走的时候,日头还挂着,这会儿眼见就暗了,瞧着似要变天。
女君出发也无多少工夫,若去追,想也还来得及……”
话未完,撞到君侯神色阴沉,两道目光冷冷地投来,便噤了声。
……
过了午,日头便彻底消隐,信都的上空,云层积卷,黑压压便似天将要黑。
还没到酉时,房内已掌了灯。
魏劭独自在书房里。
门户紧闭。
烛台上的烛火却被从门窗缝里钻进的风给吹的明灭不定。
魏劭有些心神不宁。
手中的兵卷,已经停留在同一页上许久了。
终于抛了下去。
来到北窗之前,一把推开。
狂风迎面扑入,卷动他衣角猎猎,身后烛台上的烛火,一排尽数熄灭。
魏劭眺望北向视线尽头的天际。
那方乌云压顶,闪电不时撕裂云层,隐隐传来隆隆的闷雷滚动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