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用你送。
我这趟过去,把你母亲也一道带去。
晋阳既然事急,你自管早些去了便是。
我有人护送。
”
魏劭微微一怔,迟疑了下,问道:“祖母只带我母亲?”
徐夫人点头,微微叹息一声:“上回那事出了,我虽禁足你的母亲,只我自己的心里又何尝好过?毕竟是你母亲,我知你心里也是盼她好的。
便想这趟去无终,带她随我一块儿。
换个地方,许能叫人换个心境。
”
魏劭便向徐夫人郑重拜谢。
徐夫人微笑道:“有何可言谢。
我记得早些年,你母亲性子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钻牛角尖。
如今成这样,她自己固然错在先,我这个做婆母的,应也有引导不到之处,难辞其咎。
正好这趟带她去那边,我再和她好好处处。
”
魏劭再三谢徐夫人。
徐夫人含笑道:“叫你来,也就是和你说这个。
你忙了一天,想必也乏,早些去歇息吧。
”
魏劭应了,从坐榻上爬了起来,作势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道:“祖母不带她也同去?”
徐夫人道:“谁?你媳妇吗?”
见魏劭望着自己,摇了摇头:“她不去。
”
“按说,我们府里人少,”徐夫人解释,“你一走,我也走了,大可不必非要她留下。
我原本也是想带她一同去的。
家中杂事交给新上来的管事便是。
只你也知道,二月首民众祭祀太社,祈五谷丰登,历来要我们主持的。
往年都是你的母亲。
这回你母亲随我走了,自然要她出面。
此其一。
其二,我也是存了点私心,心疼你。
想她能留在家里守着,万一你什么时候提早回来,也不至于到了家,冷冷清清,连个迎的人都没有。
”
魏劭道:“我无妨的。
祖母尽管将她一并带去无终城。
”
徐夫人道:“我本也怕她独个儿在家冷清。
方才叫来她的时候,也问过她了。
只她自己说无妨。
我想罢了。
她迟早要独个儿担起我们魏家主母之责,趁年轻多历练,也是好的。
”
魏劭张了张嘴,终还是闭了上去。
最后道:“孙儿知道了。
孙儿先行告退。
祖母也早些安歇。
”
……
魏劭回到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