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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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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走,路过一棵垂柳,他又指向柳枝上争相冒头的鹅黄嫩芽。

     “姑娘嘴巴再严,生活习性、谈吐和肢体动作,多少都会暴露些本性。

    ” “就好比饮茶,烟霞端起茶水直接就灌入口中,高门出身的姑娘则更重仪态,坐姿、茶水几分满、端起茶盏的动作、入口前先撇茶叶等等,甚至是走路的步调都是不同的。

    ” “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时间越久,暴露的越多,藏不住的。

    ” 两人正好走上横垮水面的石桥,唐娴脚步顿住,低头看向水面,见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其中,亭亭而立。

     前面不远是庄廉的身影,他三四十的年岁,略微躬着腰,含笑等候着自己。

     忽略两人的身份,只看水中身姿,像极了千金小姐与带路的管家。

     唐娴终于知道云停为什么认定她出身世家了。

     “那又是如何看出我家中落魄的?”她问。

     庄廉隔空指向她的手指,道:“划伤和烫伤的疤痕,少说也有半年了。

    ” 唐娴低头看去。

     皇陵人少,占地面积却很大,每日要做的事情很多,诸如清扫枯枝残叶、擦拭陪葬宝物、陶俑和壁画等等,更甚者,还要为棺樽中的皇帝准备三餐、茶点和瓜果,更不必说时有的歌舞。

     碰上老太监身体不适,还要抽调侍女去伺候他。

     唐娴是去守陵的,生活只有寡淡二字可形容,侍女也仅有两个,还经常被调去做事。

     侍女不在时,许多事情就要她自己来做了。

     刺绣裁衣、捡柴烧水,这些她摸索着,渐渐也就学会了。

     久而久之,手上就留了些伤痕。

     因少见日光,她本就白皙的肤色多了些冷调,这些伤痕在雪色肌肤的对比下,格外显眼。

     唐娴从未想过这些小细节能暴露这么多信息,越想越怕,扯过衣袖遮住手背,又试探着问:“至少两年前,又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庄廉愣了下,然后明白过来,她问的是云停如何笃定她家至少是两年前败落的,笑道:“这是姑娘自己说的。

    ” “我说的?”唐娴茫然。

     “英光皇帝养了两只爱吃竹子的黑白熊,觉得寺庙里的竹子沾了香火气,味道会更美味,就命人把佛光寺的竹子砍光了。

    ” 竹子都砍没了,她是怎么在竹林里遇见的烟霞? 唐娴心中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想说皇帝荒唐,又觉得自己时运不济,最后蹙着眉头问:“英光皇帝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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