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那个越狱的犯人,这里头一看就有猫腻。
白玉堂推断,史文刚才来的时候,刻意跟秘书打了暗语,比如说,“来了贵客,泡一级茶叶”之类,为的就是好打断他们问话周晨。
与史文的焦虑不同,那个叫吴磊的狱警则是拿着对讲机询问外面的情况,好奇是什么犯人跑出来了。
但外面的狱警并没有回答。
吴磊敲了敲对讲机,搞不清楚是对讲机那头的人没在?还是机器坏了?
白玉堂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不会是一场顺利的会面。
白玉堂保持着警惕。
展昭的注意力则是完全在周晨的身上。
走到桌边坐下,展昭拿起一朵被剪下来的玫瑰。
这是一种经过改良的玫瑰,无刺、多头、一根枝干上层层分叉,末梢有近三十个花苞,用纸一包,就是一束花。
花瓣是双色的,橙色之中有两处变色,一处深一处浅。
展昭将花拿起来,对着日光的方向看,花色就像落日余晖,好似一幅梵高的画,浓烈又狂乱。
展昭透过花枝的空隙,望向不远处也正看着他的周晨,开口说,“一样的原理。
”
周晨听到这句话,眼神有些变化。
“错位者……”
随着展昭说出这三个字,周晨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情,同时,那个史文院长向后退了两步,似乎是想溜出去。
但在他行动前,白玉堂已经挡住了他的路。
“错位者是遗传者的反面。
遗传者都有缺陷、错位者都有增生。
遗传者是一种相对的平衡,错位者就是野蛮生长。
就像这束花一样,明明只是一朵花,却长成了一棵树。
从植物、到昆虫、再到哺乳类……实验就是这么进行的。
说到这里,展昭回头看了看史文,“我终于明白,当年他为什么想杀光这座监狱里的所有人了……因为他发现了这里真实是个什么地方,意识到自己是实验的原材料,也意识到你们想要干些什么……是不是?”
此时,院长史文面如死灰,但门被白玉堂挡住了,他跑不掉。
狱警吴磊听到展昭的话,追问,“他?那个医生么?”
展昭望向吴磊,“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
吴磊点头。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给了他一个“听不懂”的表情。
展昭倒是也不着急,给白玉堂解释了一下,“几年前我来这里处理过一桩案子,这你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