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哥哥好不好？你买个新的给他好不好？我只有它了，你把它留给我好不好？”
沈栖迟虽小，但十分会察言观色，放在往常不用人开口，自己就屁颠屁颠地送回去了，这次也不知道在倔什么。
到底是母子，吴敏晴无法彻底狠不下心，可跟着她一同过来的周先予看沈栖迟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却没有半点同情，神色漠然地命令道：“拿来。
”
沈栖迟怕周先予，向来听话得不得了，此刻却拼命地摇着头，泪不停地往下坠：“这是他不要的。
”
周先予没那么多耐心，直接伸手抓住了布偶的脑袋，要把它从沈栖迟的怀里扯出来，冷冷道：“那也不是你的。
”
沈栖迟紧紧地、用紧所有力气抓住了布偶一条腿，然后他看着周先予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仍旧抓着布偶的头，接着同时向相反的方向用力地一扯，残忍地把布偶以这样的方式一分为二。
棉絮露了出来，像是另外一种鲜血。
沈栖迟尖叫了一声，吓得把手中的残肢丢到了地上，整个人不停地发着抖，呆呆地望着周先予面无表情地拿着已经缺了一条腿的布偶往叶瑾的房间走去。
吴敏晴看着沈栖迟惊魂未定的模样，表现出了几乎没有过的慈爱的一面，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我明天再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
”
可惜沈栖迟什么都听不进去，哭到最后嗓子都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眼睛涩到发疼。
沈栖迟自己在房间待了一个下午，直到佣人过来喊他吃饭，即使这个时候，沈栖迟还是不敢有半分脾气，听话地准备下楼用餐。
路过叶瑾的房间时，沈栖迟肿着眼，看到叶瑾坐在床上，周先予正在哄他吃药，眉眼温柔，没有半点面对他时的戾气。
有人在乎的小孩子才配闹情绪，他不论多害怕、多无助，连多问一句的人都没有。
夜里灯一关沈栖迟又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根本止不住，他习惯性地做了个拥抱着布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