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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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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时律听完她的回答,也只是笑了笑。

     也是从这晚过后,安卿再没见过时律。

     时律仿佛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了,再没听过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因为到威海生活的那几个月里,安卿生活的重心全在她爸那儿。

     她爸知道自己的情况,拒绝接受治疗,只想把余生仅剩的时间用来陪伴云姨和她这个女儿。

     宁致远经常来威海,对外介绍都是安卿的弟弟。

     每次宁致远来威海,他们四口都是围在一楼店里的小饭桌前吃饭,聊聊家常,饭后再去海边散散步。

     她爸经常单独跟宁致远谈话,都是商业上的一些话题,安卿上去送壶茶就离开,从不打扰他们。

     11月的时候,她爸的身体更差,需要坐轮椅出行,云姨说海边风大,再加上游客多,想换个房子,被她爸拒绝了:“屋里暖和,我又不常出去,在这儿住习惯了不想再来回折腾。

    ” 其实安卿心里很明白,不是不想换,是没钱再换。

     宁致远给的卡一直在抽屉里放着,云姨从没想过动里面的钱,她爸也曾多次交代:“不能花别人的钱,咱们得自食其力。

    ” 所以进入12月,安卿萌生了卖掉海淀区公寓的想法。

     因为她已经从学校那边辞职了,打消掉了落户北京的念头。

     孟老一开始为安卿感到可惜,但是慢慢的也理解了她,“其实不在北京待着也好,以前想着得把你高处送,高处才安全;但是越高越容易被人惦记,这日子啊,还是怎么过舒心怎么来吧。

    ” …… 元旦那天,宁致远又来了威海。

     云姨包了饺子,安卿擀的皮。

     在店里包的,面粉沾到安卿的脸上,宁致远用纸帮她擦了下。

     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深灰色的大衣,身形高俊挺拔,虽然站在拥挤的游客中,安卿还是仅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时律。

     到了晚上,已经睡下的安卿裹上羽绒服走出巷子,再走过火炬八街到海边,冷风吹的她直缩脖子,看到站在海边的那抹熟悉身形,时隔几个月,她平静的心再次荡起不该有的涟漪。

     人好像就是这样,要忘记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自我催眠:时间会冲淡一切,慢慢就能把他给忘了。

     不见面或许不会想,但是只要见面,都会被曾放过的狠话啪啪打脸。

     安卿觉得她对时律的感情也是这样。

     分分合合那么多次,每次都是下定决心再不有任何牵扯,但是只要隔几个月再见,她还是会怦然心动,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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