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直接:“少爷。
”
?喊他这声“少爷”,也是安卿用来提醒与他之间的差距。
时律想回她些话时,季平过来了。
是孟老与他爸的谈话结束了,让他过去一趟。
时律先去了茶室,半个小时后,季平回的后院传话:晚上西湖国宾馆,两家人得坐一起吃顿饭。
坐一起吃饭,表示时韶印被孟老说服了,至于是哪种说辞,安卿大致也能猜到点。
这都得归功于第一次结婚是她不顾她爸的反对,偷户口本跑去跟时律领结婚证。
时家这种名门望族,最在意名声。
安家有难,时家不弃不离,比起落井下石的踩一脚,或是不管不问,搭把手愿意拉一下,又何尝不是一种?结草衔环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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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西湖国宾馆。
在孟老这个媒人的见证下,安康升与时韶印再次以亲家的身份聚一起吃饭。
毕竟是真复了婚,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再者是第一次结婚那会儿,安卿偷户口本也要嫁自家儿子,时韶印再不想这种时候跟安家沾染关系,看在安卿这个儿媳妇的面子上,他这个当公公的也得带着笑。
再者是这种场合下,安卿向来不掉链子,她全程招牌式的微笑,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本就招长辈们待见,一顿饭下来,时韶印也松了口:“改明儿选个好日子,把婚宴给补上,还在国宾馆办。
”
不同于第一次安家掌握话语权,这次安康升全程都是点头附和,时韶印说什么,他应什么。
时律还是没变,不让他这个老丈人多喝一杯酒。
回家后安康升还跟安卿这个女儿感慨:“我没看走眼,时律他真是个好女婿。
”
安卿没应话,径自上楼回了房间。
洗澡的时候,她用手摸了下腹部那道蜈蚣一样的疤痕,闭上眼睛,任由花洒的水从头淋下。
过会儿云姨敲门,打开门看到是那99朵白色玫瑰花。
“姑爷真是有心。
”云姨把花放在靠床的书桌上,“你爸这下心里是真踏实了,他过去总担心自己哪天出事你再被外人欺负,现在有姑爷护着你,你爸他没什么可怕的了。
”
安卿还是没回话,去了洗手间吹头发。
以为她是不想再提过去的那些遭遇,云姨没有多待。
吹完头发回床躺下,准备关灯,看到桌子上的白色玫瑰花,安卿的眼睛还是有了股灼热感。
为了不再有任何妄想和期望,她拿起手机,将时律的手机号和微信号名称,全部备注:[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