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最后一批走的,过年到现在,人基本上都陆续走的差不多了。
再结合先前他家律哥的反常疯批行为:下手帮安家除掉陈进昌这个监控,帮安家试探出宁凯这个死侍,为了安卿不惜去北京得罪江家和陈强。
知道温政这个前男友找上门,也是无动于衷……
现在想想,哪是无动于衷啊,是再往下,他家律哥就没能力再管了。
把路全给安卿铺好了,剩下的就看她怎么走了。
因为马上时家这边就得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
转眼五月初,北京那边。
安卿并没有告诉温政一直住在北京的真正原因。
她不说,温政多少也能猜到点。
薛陆两家暗斗了10几年,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关头。
其实胜负早就分出来了,就差个时间公布。
温政猜到的是:薛家是赢家,江家是薛家的左膀右臂,安康升是江家的得力干将,安卿这几天之所以忧愁寡断的,是担心她前夫时律那边。
“用不着担心,人早走了。
”温政安慰她:“他们时家精着呢,战火年代都能幸免,还能经不住这点小打小闹?”
安卿听后也只是淡淡一笑,“你也觉得薛家真会笑到最后?”
“这哪是我觉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
“你心里希望谁家赢?”
这个问题把温政给问住了。
身份的原因,有些话不能多说,更不能乱说,说多了容易给家里招惹祸端。
过去不管谁问,温政都是一句话带过:我就一混吃混喝的纨绔子弟,我管谁家赢呢。
“就一狐狸,还不承认。
”安卿捏了块酸奶糕吃,听着茶楼里循环播放的《琵琶语》,想起在时家那会儿,总会听到《琵琶语》的纯音乐。
时律说是他妈高越爱听。
住了没几天,安卿发现,哪里是高越喜欢,是时韶印喜欢听这类纯音乐。
知道时韶印的所有喜好,投其所好的高越仿佛早已没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