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在忙。
”
看出来他是压根就没有时律的联系方式,安卿直接夺过手机,输下那一长段数字,她才发现原来只要是关于时律的,她全部都记在心里。
一串普通的数字,那种不太好的预感,全部都来自时律。
连安卿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时律竟在她心里占据了这般重要的位置……
通话接通,听筒里格外的安静,安卿屏气凝神片刻后,情绪才彻底爆发:“时律你是不是疯了?”
“饿不饿?”忽视掉她的问话,坐在车里的时律漠然的朝那辆被打砸的红旗车扫了眼,打火机火光升起,烟卷点上,“想吃点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带过去。
”
“我爸呢?”
“你爸在车里。
”
平静中带有一股疯感的人,一旦出手最为致命。
安卿无法再保持理智,“这个节骨眼上你出手!只会给你自己立敌!我知道我爸他罪有应得!可是他真的从没想过伤害你!”
“需要我提醒?他们真正要伤害的是你。
”时律淡漠的吸了口烟:“他连你这个女儿都护不了,你觉得他还能护得住他自己?”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陈进昌已经被季平从车里拽出来。
没给陈进昌任何还手的余地,季平挥起棒球棍,朝他的后脑勺用力打了下去。
作为合法的车载防身武器,棒球棍是他们这些人里,后备箱常备的工具。
陈进昌被季平这一棍子给打的昏迷倒地,时律收回视线,“宁家人一会儿就到,不想你的宁致远受伤,就打电话给他,不要让他过来蹚这趟浑水。
”
“我的手机在你那儿!”安卿心急如焚,“没有手机我怎么联系他!”
“他们几个只有季平的联系方式,你是怎么联系到的我?”
“……”
安卿答不上来,她说不出口只记下了时律的联系方式。
几辆路虎车朝这边开过来,认出是宁家派来的人,时律唇角溢出一抹冷笑,“有些时候,做不出断舍离的决定,就得需要借用一些外部的力量;安卿,在这个圈子里你要永远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
通话中断。
任凭安卿再拨通那串号码,时律始终未接。
她已经猜出来时律接下来要做什么:是让她彻底的恨他,帮她断掉全部的念想,成全她跟宁致远。
因为从相亲成为盟友不久后的某天,他们曾进行过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安卿毫无保留的坦白: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算计我,利用我达到一些目的。
时律此刻正在做的,就是利用她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