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安卿大致也猜到了,估计就是水杉林那边的茶馆和红酒行。
孟老这种人精过去,不得很快就能发现那地儿背后的老板是薛泽这个京圈太子爷?
安卿心想:去了也好,早去早发现老板是薛泽,也好早点让时家那边踏实。
她微笑着说:“那我改天再约您。
”
“多个人你前夫又不是请不起。
”孟老哪肯放过这种机会,“没听过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不成离个婚你俩以后就得当仇家?”
这话把他俩都给扯进来了。
反观时律,照旧不受干扰,黑子离手的瞬间,棋局反败为赢。
“我都这么嘴碎的扰乱你心了,你小子竟然还能赢我!”孟老心服口服:“今晚你俩谁都不用请我了,我请你俩。
”
他站起身说:“我这个老头子从过年憋到现在,今儿得跟你俩好好的说道说道。
”
……
黄昏将至的水杉林小道,幽静中带点古雅的氛围。
孟老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的走进茶馆,点了三壶茶:一壶普洱,两壶苦丁。
服务员送上来茶具和茶点,孟老指着对面的时律和安卿:“苦丁给他俩,冰糖端走。
”
这是让他俩活该苦着。
本就是人迹罕至的小道,整个大厅只有他们这桌客人,店长高健已经示意服务员先回避,聊天也不用避讳着。
“我本来以为时代变了,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也都超前开放,不像我们这帮老东西,思想老旧。
”孟老喝口茶润嗓子,继续道:“你瞧瞧你们俩现在?离个婚快成仇人了,要不是你俩这身穿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60年代的呢。
”
安卿这会儿像个听话的学生,坐的格外板正,认真的听孟老这个老师训斥。
时律仍是那副平静面容,不受任何影响的喝口苦丁。
“瞅着你俩这出我嫌累挺。
”气的孟老东北方言都出来了,“你俩坐这儿好好想想我的话对不对,要是还继续当仇人,你俩以后就别再上我那儿去了,也别再说认识我,我虽然岁数到了,也是要老脸的。
”
孟老起身去了二楼,把他俩晾在了一楼大厅。
安卿与时律并排而坐,深感自责的低头沉思片刻,她想跟时律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以哪种话题先开始。
“先回去吧。
”一直沉默的时律开了口,“我上去跟孟老解释。
”
他起身朝楼上走。
“时律。
”安卿还是忍不住的把他叫住了。
时律回头看她,眼神照旧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