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屋里吸也行律哥,我能吸二手烟。
”
打量他片刻,时律大致也猜到了,“外面都有谁?”
没回话,单是季平遮掩躲避的眼神,就已经给了答案。
“她跟谁过来的?”时律轻笑着问。
没法再瞒下去,季平只能说实话:“宁凯家的大儿子。
”
又是宁致远……
都这时候了,还真是有够拎不清的。
“大厅还是包厢?”时律又问。
季平:“隔壁。
”
时律笑意更浓,没再多停留,出包厢来到吸烟区,刚点根烟含嘴里,安卿从包厢里走出来。
她是要去洗手间,得经过吸烟区。
看到时律站在那里,安卿全当没看到,从他身边走过,眼神平静的也是没半点变化。
反而是时律,嘴里吞吐着烟雾,眼神中始终含着一抹浅笑。
不知道是真放下,还是麻木了,安卿发现自己内心并没多大的波澜,回包厢再次经过吸烟区,狭窄的走廊,从时律身边擦身而过,她的心脏也再没有过去的那种涟漪。
回包厢坐下,继续吃着饭与宁致远有说有笑,恍若从没见过时律一样。
……
是第二天下楼准备去学校,无意间听到客厅里几个邻居叔伯跟她爸聊起北京的王家,安卿才知道时翠琴去世了。
去世的时间,刚巧是她与时律离婚那天。
还听到这些天时律都留在北京帮王家料理后事,王昱已经提前去了国外。
开车去学校,快到校门口,不知道是反应慢半拍,还是这个季节容易感伤的原因,安卿眼角缓缓流下两行泪。
把车靠路边停下,脑海中过了遍曾跟时律一起去王家拜年,收到时翠琴塞到手里的红包,她那一脸慈祥温暖的笑意,清晰的恍若就发生在昨天。
再想到时律那天在民政局接到电话的凝重神色,还有他匆忙上车的背影……
昨晚在茶馆,他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
自暴自弃?
这个词一出,安卿心口一阵绞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