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外,没有再上前。
原来这烟花是为她而放,原来也有人惦记着她的生日,会精心的为她准备惊喜……
安卿喜极而泣,想到身后小院里的薛泽,想到盛书意,又想到好运来民宿的宋瑾,还有那晚坐在古戏台前的三楼房客陆征……
她突然间感到不累了。
有种瞬间解脱的感觉。
因为她所担心的事情再不会发生了。
于是,在生日这晚,坐季平的车子回时家的路上,安卿给时律发去了消息:【等你回来,抽个时间,咱们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吧。
】
消息发过去,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那晚用锤子砸保险柜,虽然疼,但是心里很爽。
不再权衡所谓的利弊,只随着心走,打开为自己设下的牢笼,获得一直想要的自由。
虽然在不久的几个月后,她为这个决定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也未曾有过后悔。
因为在看到夜空烟花的那一刻,她只想为自己活那么一次,哪怕只短暂绚丽的绽放几秒。
下车后,安卿笑容释然的向季平道谢:“谢谢你季秘书。
”
明明是道谢,季平却有种她在道别的感觉。
……
季平的感觉是对的。
因为第二天天还未亮,安卿便提着行李箱,打开后门,悄然的离开了时家这座百年老宅。
时律所送的那张黑卡,工整的摆放在床头柜。
走之前,安卿给自己睡过的那张床,换上了崭新的床单和被褥。
所有关于她的生活物品,刷牙用的杯具和牙膏统统都带走了,只为不让时律回来看到后再“嫌弃”。
没回大院,毕竟都大年二十七了,碰到邻居们肯定得问她怎么回去了。
为了避开所有人,也想安静,安卿去了安缦酒店住。
安缦酒店位于西湖西侧的山谷间,毗邻灵隐寺和永福寺,静心又安神。
不过,不是她想静心就能静得了的。
高越这个婆婆持续的打来电话,云姨那边不见她接电话,发消息问她是不是受了欺负?
她爸去北京开会了,还没回江城,不知道她要跟时律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