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的就是17岁那年在湖州安吉遇到你时韶印!如果不是你!我高越不会成为他人口中的恶妇!更不会让我的儿子们怕我恨我!”
终究是上了岁数,经不起这么大的情绪波动;高越一口气没上来,气晕了过去。
……
安卿抵达江城机场是夜里10点,这次时家派来的司机不是李连军。
司机看上去与她年龄相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书卷气,举手投足间谦卑又不谄媚。
安卿觉得他不像是司机,反而像是做某种文职类工作的,例如:公务员,助理,秘书。
事实也如安卿所想,这男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司机,是时家在十几年前资助的贫困生季平。
清北学子,瑞士名校进修两年,全部费用都是时家出的。
得知季平身份的那一刻,安卿彻底明白了她爸之前的那句:“时家百年世家,根基深,背后的智囊团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他们能屡次避开战火,不让家族遭受亏损,在战火流离的年代,出钱出力的护下那么多江北百姓;就算这次真栽了,曾被他们时家照拂的门客和百姓,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倒下。
”
她爸甚至在她跟时律领结婚证的三天后,看到她裹着纱布的手,满眼欣慰的说了句:“还是卿卿你看得远,连孟老他们都夸你这一步走的对。
”
扭头看向车窗外的万家灯火,安卿抬手摸了下起雾的玻璃,看的更为清晰后,她才发现她根本就不配拥有简单的生活与爱情。
一日三餐,所谓纯粹的爱情,都是自欺欺人……
对时律动心的成分是有,但是他们之间掺杂这么多的杂质,她已经不确定有多少。
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痛苦,始终不敢与时律捅破那层窗户纸,也不敢大胆的向他告白,撕心裂肺的哭诉他为什么不能放下宋瑾,接纳她。
因为跟宋瑾的爱比起来,她的这点动心实在是拿不出手。
从小到大生存的环境,安卿身边的人,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