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却说:“你爸已经睡下了。
”
她问:“我爸是不是对我挺失望的?”
“你见过哪家当爸的会跟自己女儿有隔夜仇?”
“谢谢你云姨。
”走过去抱住云姨的胳膊,安卿卸下伪装,小鸟依人的冲她撒娇,“明天去安缦,云姨你也跟着我和爸一起过去好不好?”
“我一个保姆,哪能跟你们去那种地方。
”云姨拉起她的手比划着:“我来的时候你才那么大一点,瘦的像个竹竿一样,被我养的这么漂亮,个子还那么高,又给自己找了个那么好的姑爷,我比你爸还高兴呢;时家那边的院子听说挺大的,你过去住后,要是住不惯,记得常回来看看。
”
有点临出嫁前,被疼自己的妈妈叮嘱受屈了不要忍着,要常回娘家看看的感觉。
其实在安卿的心里,也潜移默化的对云姨形成了一种依赖。
云姨早已不是保姆,是他们家庭的一份子。
于是安卿也给出承诺:“你放心吧云姨,时律他不会让我受任何委屈的。
”
事实也证明。
确实没让她受任何委屈。
第二天送来的彩礼,少说也得8位数打底。
时家产业多,家底厚,这点彩礼对他们来说,仅是一个零头。
两家在安缦酒店的包厢商定的结果是:先将婚礼无限期延迟,等动荡期过去,再大肆操办。
是安卿她爸提出来的,这是安康升最大的让步。
时家自然是同意了。
期间时律去外面吸了几根烟,安卿上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他落寞的背影,没有上前。
过去还能一步之遥的距离跟他聊聊天,如今,聊天已成奢侈。
只有在双方父母都在的时候,时律才会拉住她的手,嘘寒问暖的抱抱她,为她夹菜,盛汤,无微不至的给予她想要的照顾。
私下只有他们两人时,时律多数都是沉默,仿佛连半个字都不愿再跟她多说。
甚至在去往云南大理拍婚纱照,浪漫的洱海边,时律也是沉默的可怕,恍若换了个人一样。
一开始是定的三个房间,高越跟小儿子时天也跟着来了。
拍到第二天,时天说他几个同学也过来了,在一个叫南溪古镇的地方,他得过去。
时天是被溺爱着长大的,高越向来疼他这个小儿子,自然是顺着他,派司机送他过去。
夜里洱海的捕渔网亮起灯,像坠落海里的繁星,临海的大落地窗,安卿披上保暖的羊绒披肩,打开门窗来到露台,吹着冷风,欣赏这浪漫的风景。
时律去了他妈高越的房间,不知道两人在聊些什么,过会儿好像是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