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人为什么偏偏选宁致远,因为他爸的发家史本就涉及灰色产业,背后的靠山又不止他爸宁凯这一颗棋子,香港跟澳门那边还有好几个比宁凯强的棋子。
如果能用宁家同时摧毁安家和时家,到时候他们上位,卸磨杀驴的以洗钱开赌场的各种罪名,把宁凯抓起来,还能给他们增添民心和威信。
“这帮人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安卿端起杯子,淡定的喝口牛奶,“利用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也不嫌丢人。
”
时律回她:“从古至今,你见过哪家选炮灰还分年龄和学识的?”
“也是。
”安卿浅笑:“杨贵妃跟妲己,褒姒跟陈圆圆,都能被扣上祸国殃民的帽子,他们没把手明着伸向我已经不错了。
”
“已经明着伸向了你。
”
经他提醒,安卿幡然醒悟,“看似是宁致远,最终选的炮灰还是我。
”
因为她才是决定安家跟时家要不要联姻的那个决策人。
不然宁致远哪会好巧不巧的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走近?
“真累。
”安卿向后靠在椅背上,面露倦色,“有时候真觉得还不如让我爸回家种地,但是孟老那不说了?到了那个位子,想下还是想上,早已不是我爸能决定的。
”
时律也说:“有几个能做到像孟老那样全身而退的?”
“还真没有几个。
”
“孟老当年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等于捡回来一条命。
”
“这叫好人有好报。
”
两人就这样融洽的聊着,如同回到最初达成合作双赢的相处状态。
安卿很喜欢这种感觉,食欲都比前阵子好,三明治吃了两个还有点饿。
“你要是吃饱了,你那个就给我。
”她指了指时律盘子里的那份三明治。
刚喝过牛奶,上嘴唇沾上了乳白色液体,她很随意的舔了下。
明知她不是刻意撩拨,时律的喉咙口还是微紧了下,把三明治拿给她,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吃饱的安卿站在窗前伸了下懒腰,她今天没穿连衣裙,是分身的裙裤套装,伸懒腰的时候露出白嫩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