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揉肩膀,安卿随口问了句:“要不要晚点出发?”
肩膀酸痛的厉害,时律眉宇微拧:“先上高速。
”
想说他这种状态哪能上高速开长途?
到嘴的话又给咽下去,安卿回房整理行李箱。
洗漱完的时律走进来不忘提醒她:“戏得演足。
”
听出来了,是要往她脖子上种几颗草莓。
想到那晚被他用膝盖顶开的屈辱,安卿拒绝了,她微笑的回道:“我自己来就行。
”
主动来到洗手台前,照着镜子抬手在自己脖子上使劲揪了几下,几颗很像是吻痕的印记被她硬生生给揪出来。
见她对自己的脖子下手这般狠,时律更加确信,她还在记恨着春节期间的膝盖之辱,以及那壶醒目的苦丁茶。
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放在脖子上,“想解恨别揪你自个儿。
”
安卿笑着收回手:“自己揪吧,这玩意太费手劲儿。
”
时律再次想到她之前那句酒后真言:我这只狼,只会借刀杀人,绝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那天初若雪自搧耳光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这姑娘让他自己揪,等于是跟他说: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
早饭是去对面王家吃的。
王昱昨晚没回去,一起坐下跟他们吃早饭,余光扫眼时律那左边脖子上的几颗“草莓”,心想着侄媳妇儿看起来挺文静,那方面倒是挺狂野的。
安卿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很浅,时律脖子上的是紫红色,领子遮都遮不住。
她觉得时律就是故意下手那么狠的,因为这会儿不止王昱看她的眼神很耐人寻味,姑奶时翠琴也时不时的往她脖子上多瞅几眼。
饭后王昱把时律叫出去吸烟,还扯他领子专门看了眼,“你小子是有多不温柔,才让媳妇儿吸那么狠?”
男人之间,私下的谈话尺度大,时律吐口烟圈,朝餐厅扫了眼帮保姆收拾碗筷的安卿,“之前得罪了她,心里正记恨着我呢。
”
“这得多大的恨?”
时律自嘲的笑:“深仇大恨。
”
“没看出来啊,侄媳妇儿还挺记仇。
”王昱故意把嗓门提高了些,“你小子可得表现的好点,不然下次就换咬的了。
”
安卿听到了,脸瞬间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