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别过脸去,越听越有种无奈感。
这种无奈感并不是来自后面车辆里的温政,是来自身旁的时律。
“你这会儿心里想的应该是,可惜副驾驶坐的不是你的小瑾吧?”安卿闭着眼睛,等待他的答复。
时律没有给她回话。
她也没再问下去,全程都保持缄默。
一个多小时后,先跟时律到军区大院看姑奶时翠琴。
王昱也在。
时韶印这个未来公公正在跟姑父王民安书房谈事。
安卿先跟着时律上楼打过招呼,才下楼到卧室看望时翠琴。
时翠琴比过年那会儿瘦了许多,精神还可以,把她留屋里说了会儿话。
时律在客厅跟王昱闲聊。
午饭在王家吃的,安卿下意识的起身要为他们斟茶倒水,腿却被时律给摁住。
这是示意她:在我们时家你可以横着走,没必要讨好任何人。
要说心里没半点感动是假的。
安卿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得有眼力劲,不能光吃饭,眼里没活;时律却跟她说:在我这儿,做你自己,没必要迎合任何人。
时翠琴挽留道:“你俩今天就别走了,住这儿吧,我让人把对面房子收拾出来,不是要回河南?从这边上高速近。
”
时律先看安卿,征询她的意见。
在公众场合,安卿的性子向来是听长辈的,再者是,这边上高速确实也方便,她也不好拒绝;
“谢谢姑奶。
”安卿微笑点头,“那咱们今晚就住这儿吧。
”
王民安听后,看了看身旁的时韶印,那眼神仿佛在跟他说:你这儿媳妇,是真选对了。
*
去了对面的房子,安卿后悔答应了。
因为只有主卧有被褥,次卧没有床,是书房。
客厅的沙发也是老式的红棕木,人要躺上去睡一宿,不得硌的背疼?
时韶印不住这儿,他晚上有事,还得跟王民安去趟京区那大院。
昨晚在香山饭店,安卿住的是套房,时律还能睡次卧。
这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让他们俩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