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高越脸上热情的笑容,时韶印那张慈善的脸,时天看她这个准嫂子的淡漠,时律的那句:我们合作吧安卿。
安卿头疼欲裂的抬手揉下眉心,也有了生理性的呕吐。
宁致远见她去洗手间吐,也跟了过去。
吐完的安卿用水漱了漱口,没力气抬头:“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
没想到她反应会如此强烈,宁致远没再上前打扰她,甚至还有些后悔拿给她真相。
快到北京的时候,安卿的情绪才得以平复,她主动坐到宁致远旁边,“宋瑾后来去了哪儿?”
宋瑾就是那个姑娘的名字。
“好像是出国了,具体哪个国家还真不知道。
”宁致远如实说:“你那未婚夫这些年一直在找她,从没放弃过打听她的下落。
”
他惋惜道:“是个长情的男人,偏偏摊上那样的父母,从我爸那儿听说,当年你那未婚夫回国后就跟疯了一样,在他们家祠堂,用传了近百年的戒律棒一直打自己的腿。
”
“要不是时家叫了医生过去给他打那几针镇定剂,他估计得把自己给打死。
”
安卿再次扭头看向机舱外,眼角却湿热的滑下来两行泪。
她无法想象当年的时律得有多痛恨他自己,才会恨不得用戒律棒把他自己给打死。
生养自己的父母不能碰,那是大不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用那样的方式惩罚他自己,是要用命去偿还那姑娘吧?
难怪他会说:忘记她等于是让我去死。
原来他曾试着去死过。
活下来也是为了找到那姑娘,所做的一切布局,都是为了找到那姑娘。
这才是选她联姻的真相。
002727越线
下午4点半,飞机落地北京首都机场。
炎热夏季,新闻报道马路上烫的都能煎熟鸡蛋。
安卿谢绝了宁致远,没有再与他同行,“很感谢你送我来北京,但是我希望你能稍微理解我一下,我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冷静几天。
”
宁致远没有逼她太紧,目送她离开。
三分钟后,接到他爸宁凯打来的电话,问他跟安卿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