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过于紧张,后面开过来一辆车,她还浑然未觉。
时律看到后,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拽到怀里。
那辆开得很快的车刚巧从她身旁擦过。
惊魂未定,安卿脸上才有了一丝慌乱,她下意识的抓紧面前男人的大衣。
车里还有时家的司机,时律牵住她的手,带着她朝下午茶的餐厅方向走。
到餐厅后,安卿气喘吁吁的,都没有来得及点茶,“我得纠正一下我那天说的话。
”
时律抬手示意服务员先不要进来打扰,只为让她把话说完。
“不是你们都一样。
”安卿无惧的迎上他的目光,认真的说:“是我们都一样。
”
一样的肩负责任。
一样的不纯粹。
……
001919苦丁茶
多年后再回想起来,安卿觉得就是从这天起,她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骄傲和自尊全被权衡利弊后的不纯粹碾压,再没了刚认识时律那会儿的自信和坦荡。
至今安卿都还记得时律听完她那句话后的淡漠反应。
他问:“你确定我们都一样?”
这番问话的意义在于提醒,提醒她若想婚约继续下去,她就得守好界限,不能再有任何逾越的念头。
他们的这场婚约中,安卿曾是掌权者,从她主动拨通面前男人的号码,约他来柳莺里的那一刻,她已经失去执掌的资格。
自古以来,不论是权谋还是只谈感情掌权者只在清醒的那方手里。
不过才短短四个月,她就沦落到如今的下场,若是时间再久些,她的下场估计得更惨。
明知下场惨,她也没得选,因为孟老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关键时刻,只有时家才能拉她爸一把。
“如果我跟你不一样,不会坐在这里任由你奚落。
”安卿苦笑道:“我也是有自尊心的时律。
”
服务员送上来茶点,时律把给她点的那壶苦丁端到她手边,他给自己留的则是白茶。
苦涩的茶水划过喉咙,比被他言语上羞辱还要伤自尊;来前有过心理准备,所面临的却超出安卿预估,她没想到曾那样绅士儒雅的男人,竟如此的腹黑。
“苦丁茶具有散风热,清头目的功效。
”时律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抿口白茶:“要不要加冰糖?”
安卿笑:“加了冰糖还能是苦丁?”
她宁愿一直苦,也不要再尝到一丝的甘甜。
唯有苦涩才能使她清醒的认清当下的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