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山眉心突兀地一跳,不再跟他废话,车开得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从医院赶回郊区的别墅。
他推开地下室门,见到人还好好的,锁链也牢固地缠在上头,不免松了一口气。
祝龄见到他来,透过栏杆无声说:“进来抱抱我呀。
”
林千山打开铁栏,进去拥抱祝龄,把祝龄哄睡着后,又出去见了林嘉木。
他们这段时间收购了很多股份,只缺林父的一份遗嘱。
但林千山清楚,就算大哥做过恶事,父亲也不会站在他这头。
遗嘱里把股份给林星阑,林星阑也奈何不了林千山,给林千山的话,他绝对会将大哥赶尽杀绝。
林父老了,一生浑浑噩噩,将到尽头,不喜欢看见子孙打打杀杀。
为保万全,林父从前最信任的律师,半小时后会来到这里。
不管遗嘱怎么写,最终股份一定会落到林千山手里。
林嘉木跟他枯等一会,四下瞧瞧,好奇道:“那个小家伙呢,怎么没见到了,我记得他总是扒在你身上的。
”
林千山叫他的形容给逗笑了:“你把他说得像根小尾巴。
”
“这有什么,我没说错啊。
”林嘉木八卦问:“吵架了?”
“没有,我把他锁进地下室了。
”林千山轻飘飘地说。
林嘉木有意和他开玩笑:“违法犯罪可行不通。
”
“他自愿的。
”林千山抿了口咖啡,好苦,就放下杯子,还推得远远的。
他总是这样,喜欢的要牢牢藏起来,讨厌的就推远,好像看一眼都会玷污视线。
话是这样说,林嘉木多少有点不信。
祝龄和林千山感情很好,这点他不怀疑。
但地下室多少会闷,开了供暖,就难免会湿热,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久了,人会出问题的。
哪怕不需要自由,也起码需要阳光吧。
林千山才不管这些,反正人是锁着,不可能放出来,否则弄丢了怎么办。
他这样抵触这个话题,林嘉木也没有再提。
不多时陈律师来了,林千山跟他谈了蛮久,商定好了遗嘱的内容,由陈律去转告林父。
事到如今,林父个人的意愿,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林千山一直紧绷的弦松懈下去,向前抻了抻手臂,起身问林嘉木:“去喝点吗?我这里放了不少好酒。
”
林嘉木笑道:“你好铺张。
这么多别墅,一个用来放画,一个用来放酒,其他的空摆着玩。
”
林千山睨他一眼,还嘴道:“我只是喜欢房子,就像喜欢黄金一样。
”
一楼吧台前,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