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山睨他一眼,忽然笑开:“别说现在我已经和以前不同,就算还像以前那样,我也不会选你。
人不会阅读一本已知答案的书,你对我来说很无趣,周先生。
”
“那个哑巴就有趣了吗?”周之安失控地问。
林千山道:“当然。
”
聚会刚散场,林千山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接通后对面传来宁意初的声音:“祝龄在我这,你方便过来接他吗。
”
林千山心脏猛地漏跳一拍,飞快赶到指定地址,在咖啡厅前接到了祝龄。
祝龄看上去呆呆的,眼眶里聚着泪,眼尾通红,宁意初站在他身边搀扶着,表情很诡异,说是开心又不算很开心,说难过,又确实在窃喜。
林千山好像被什么扎了一刀,什么也顾不上了,冲过去把祝龄护在怀里,狠声道:“你把他怎么了?”
宁意初垂头,没有直视他:“千山,你先带他回去。
明天,我明天去你家里解释。
”
林千山的眼神太可怕,宁意初几乎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判死刑,如果早知道林千山会这么生气,他绝对不敢这么做。
是祝龄用力的嗅闻声把他拉了回来。
小哑巴凑在他颈间,用力闻他的味道,而后用力推开他,只怔怔地望着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是闻到别的味道了吗?”林千山也顾不上跟谁算账了,先哄祝龄上车,然后在车里解释:“是去了派对,可能被里面的味道沾上了,我回家就洗掉好吗,龄龄,你理理我呀,哪怕点点头,好吗?”
祝龄还是毫无反应。
医生说,祝龄这种情况,是受了什么刺激,又被唤醒了以前的创伤,然后应激,大脑宕机了。
通俗点说,就是变成了小傻子。
不能上学,也不能见人,每天只留在卧室里,把带林千山味道的东西翻出来搭窝,呆坐一整天。
他比以前更需要照顾,林千山就真的给他穿衣服,给他洗脸,一日三餐全部用勺子喂给他,很细心,喂完再擦擦嘴,抱他上楼睡觉。
林千山这段时间连工作都推了,专门留在家照顾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