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算,思考她能不能等到?我挣到?钱后给?她治病。
还要上那么久的学,怎么算都不敢确定。
也不敢在我妈面前哭,梦里才能流眼泪,整个人都绷得死紧。
”
她顿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知道吗,我那些年,戾气很重。
”
曹双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她。
“因为从来没感受到?过这个世界给?我的什么善意,所以也很难跟自己面对的一切和?解。
”方舒雁语气清浅,露出追忆的神情,略带着几分怀念,轻描淡写地娓娓道来,“上天还要连我唯一的妈妈都早早抢走,我的人生里仿佛只剩下不幸。
那时我太恨了,我恨比我过得幸福的所有人。
”
曹双愣了一会儿,突然说:“后来你遇到?了谈致北。
”
方舒雁眨了下眼,笑了起来。
“对。
”她点了点头,浅浅地笑开?,眉眼缱绻。
“后来我遇到?了致北。
”她说,“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我也在被人看见?,也会有人保护我,尽管他也不是个完美的守护者……啊,这个词形容他好像太奇怪了。
”
方舒雁兀自摇了摇头,想了一下,半闭着眼睛轻笑。
她说:“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一直都知道。
那时候我觉得,我也不是什么好女孩,所以没关系。
和?坏男孩纠缠不清没关系,不被对方珍而重之也没关系。
我太害怕孤单了,孤单到?即便是和?这样一个人搅在一起也可以。
我抱着这样轻浮的想法开?始这段感情,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认真在一起。
”
“……后来呢?”曹双小声问她。
方舒雁笑笑:“后来啊……”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你听过致北和?狗仔交恶的原委是吧?”她问曹双,“外?界的说法是他情绪失控,对狗仔实施暴力,要不是手里没武器,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
曹双沉默地点点头,这次却没有再草率臆测什么。
方舒雁没在看她,曹双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的答案。
方舒雁声音轻缓,将她轻易带入感同身受的褪色回忆里。
“起因是我给?我妈买的房子?被曝光了,一个市郊的偏僻平房,离我妈打?工的超市只用坐一班公交。
那时我没太多钱,买不到?安保更?好的房子?,对狗仔的厉害也不够了解,被狗仔跟住了也没发现,第二天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