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撑多久?”
方舒雁眉头皱了一?下,谈致北话?题立刻停住。
“对不起?。
”他干脆利落地道了个歉,随后才问,“我哪句话?说错了?”
方舒雁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唇角,摇了摇头。
“也没有,不用在意。
”她平静地解释,眉头松开,似乎并没有真的怪他,也没明说原因,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我妈妈最近情况不错,身体还能再撑一?下,婚礼就放在年底吧,我们遇见的那个季节,比较有纪念意义。
”
现在是九月中旬,两人认识是在十二月底,还有三个多月时间。
曹双实在没忍住,在副驾没好气地嘀咕出声,力求让后座的人听?清楚:“哪有在病人家属面前问病人还能撑多久的?这么问的人这辈子情商没及过格吧?”
哦。
谈致北向?前排缩头缩脑的曹双扫了一?眼,点点头,算作表示自己下次注意,不会再提让病人家属听?了不舒服的字眼。
他看向?身旁的方舒雁,唇角弯了一?下。
“走过七年之痒,走进婚姻殿堂?”他眉眼舒展开来,轻笑着说,“寓意确实不错。
”
方舒雁跟着莞尔,对他的解读没有予以否认。
谈时墨笑着笑着,突然又沉默了一?下,转过脸来看她。
“我需要从现在开始改口吗?”他问。
方舒雁怔了一?下,也转头朝他看来。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下,方舒雁了然,对他摇了摇头。
“婚礼那天再改口就好。
”她语气柔和地道,“比较有仪式感。
”
呜呜,舒雁姐为什么能始终都这么温柔。
曹双在心里感动地吸了吸鼻子,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好好保护自家善良体贴的漂亮姐姐。
方舒雁不知道曹双的心理活动,她依然看着谈致北,和他商量:“婚礼我们自己办可以吗?我不太想要面对赞助商和媒体,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
”
谈致北稍稍扬眉,有点意外地看她一?眼。
“我以为女孩子都会想要一?场盛大?浪漫的婚礼。
”他说。
“我也不是个小姑娘了。
”方舒雁摇了摇头,后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似是感到疲惫,只余唇角浅浅地弯着,语气淡淡,“不过是个仪式而?已。
再浪漫的婚礼也阻止不了一?对注定分开的夫妻,反过来也是一?样。
我妈她身体不适合长?时间耗神的事情,一?切从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