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雁自觉这件事上自己做得宽和大气,没想到这位关系户对她竟满心怨怼。
“方舒雁那是什么态度?”对方不满的声音清晰越门传来,语气不屑,“看把她狂的,觉得自己是小天后了不起哦?不就是会抱大腿,拿下了谈致北,有什么可得意的?这要是在古代,她也就是个后宅里的谈氏吧,根本不配有自己的姓名,谈致北的挂件而已。
”
“钓金龟婿的本事也是实力的一种嘛,羡慕不来的。
”另一道声音笑着附和。
听着是节目组塞进来的另一个嘉宾,不如关系户话多,大概是对方的掩护和陪衬,避免节目播出时炮火无人分担。
她拖长了声音,语气意味深长。
“人家能抓牢谈致北七年,牢牢占着正牌女友位置,谁不说一句手段了得?她要是出书开班,我可要第一个报名去学,女人会钓男人可比会投胎还重要。
”
“那种搞乐队体验生活的少爷能靠得住?跟再久也就是以色侍人,还真能娶怎么着。
”不屑的语声渐渐远去,遥遥传来隐约的只言片语,“到时候人没了作品也没了,我倒要看看她这个全靠男人捧的小天后是什么下场。
这天可早点来吧,真是不想再看见她那张故作清高的脸了。
”
助理是新招来的,前天刚入职,目前还在试用期。
年纪不大,勤奋有余沉着不足,骤然听到这种背后编排,身体都僵硬,胆战心惊地偷瞄方舒雁,观察着她的反应。
眼药水瓶还悬在眼睛上,第二滴落下来。
方舒雁这次及时抬手撑了下眼皮,终于算是成功滴进去,闭上眼睛缓了缓异物入侵的不适感,提醒助理:“补妆。
”
呃?哦哦……助理如梦初醒,赶紧回到工作中来,动作利落地给她补妆。
定妆粉掩去脸上的水迹,助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好奇,小小声问:“舒雁姐,你不生气啊……?”
“生什么气?”
就是那个……助理迟疑着说:“这种背后议论人是非的无耻编排。
”
那个啊。
方舒雁闭着的眼睫都未颤动半分,思考两秒:“大家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助理愣了一下,一时哑然。
她给方舒雁当助理才当了两天,之前只听过方舒雁的名字,清楚这样的言论比比皆是。
只是真正当上方舒雁的助理之后,很容易就能发现,她绝非传闻中除了幸运一无是处的废物花瓶。
然而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助理觉得,自己暂时还没看得很清楚。
有了方舒雁那一句直白的催促,不管节目组和嘉宾实际上怎么想,心里把她翻来覆去骂了多少回,面上也只能言笑晏晏地赶着流程,尽快将最后一个环节录制完毕。
出来时繁星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