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年多过去,我有一点变化应该也算正常吧。
”
方舒雁稍稍扬了下眉毛。
“真有变化?”她语气淡淡地问,“那时至今日,你不会还指望着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让我有所顾虑吧,我要回去睡觉了,你喝多少都随意,请便。
”
谈致北听得闭着眼睛轻笑,摇了摇头,也不管方舒雁到底有没有看见。
“话赶到这儿了,随便说说,你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吧。
”谈致北淡淡地笑着,声音平静,听不出半点醉意,“毕竟被偏爱的才有资格作天作地,是你告诉我的。
”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往事了,方舒雁忽地沉默下来。
水烧至沸腾,发出水泡翻滚破裂的响声,逐渐低沉,直至重新归于平静。
方舒雁回身倒了杯水,拿着水杯走向里间,放到他的床头柜上,在他床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双臂环胸交叠,稍稍低下头看他,眸光莫测,颇有种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花式折腾,到底还能翻出来什么花的感觉。
谈致北放下挡着眼前光线的手臂,转头看她。
“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他笑着问,对她稍显冷淡的表情视而不见,“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
方舒雁说:“今天温聆来见我,和我说了点事。
”
谈致北微顿:“说什么了?”
方舒雁看了他一眼,平静地答:“她跟我说之前确实喜欢你。
”
谈致北:“……”
难得在谈致北脸上看到这种有点空白的表情,这也就是他今天确实有点喝多了,表情和思维没有完全同步,不然实在很难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方舒雁不由自主地观看了一会儿。
“她结婚了。
”谈致北简单地说,倒没有露出什么心虚,只意外地叹了口气,“我没想到她专程来见你一面,就为了挑了这么一条最不重要的信息说给你听,来给我帮倒忙。
”
方舒雁看了看他,稍稍扬起眉毛。
“你知道她喜欢你。
”她说,语气肯定,而后才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记不清了。
”谈致北语气和表情都一片平淡,“不是重要的事,没放在心上过。
”
方舒雁轻飘飘地打趣他:“你这么敏锐,连被人喜欢都感觉不出来?温医生人挺好的,还是两年前才遇见的她老公,你们也还蛮合适的,之前怎么没发展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