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雁:“……”
这没什么可否认的成分,但她现在不想对着谈致北坦然承认,感觉只会让对方更得意忘形。
见她沉默以对,谈致北忽地一笑,漂亮的眉眼清朗地舒展,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你目前唯一爱过的人。
”他自我评价,“我都这么特殊了,怎么能还不努力?”
方舒雁:“……”
连着被他说得无语三次之后,方舒雁强行结束这个话题,重新转回到刚才的复出上面。
“其实真的没必要因为谁而去强行改变自己,不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说,“我知道你很喜欢站在舞台上唱歌,刚参加那个节目那会儿,你真的很开心,我还记得。
”
那时他刚刚一夜成名,像一颗蒙尘的明珠终于被人发现。
从酒吧里的窄窄舞台站到节目里的聚光灯之下,观众大幅度增加,越多人看见他,他越是光彩夺目。
方舒雁看过很多种样子的他,废旧仓库里懒懒拨弦的样子,酒吧舞池里被暗光和震动音乐包围的样子,录制舞台上安安静静唱歌的样子。
她自己不算是个多喜欢唱歌的人,天生的嗓子属于老天赏饭吃,对舞台充满感激,但没什么热爱,因此不忍心看他这种真正心怀热爱的人错失梦想。
谈致北侧眸看她一眼,平静地笑笑。
“我人生中最早产生的梦想,应该是当一个钢琴演奏家。
”他说,“后来这个梦想很快被毁了个彻底,那之后我就一直没什么碰乐器的机会,等到能自己决定些事情的时候,又已经太晚,手骨已经长成型,硬得不像话,在这个梦想上再不可能有什么建树。
”
方舒雁微微一怔。
谈致北身上发生的事,在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大致理顺清楚。
当时痛到极致,感知完全钝化,没什么余力去心疼别人。
可如今听到他轻描淡写地提及,又什么情绪却像是被慢慢唤醒,让她的心像是被很细的针扎了进去,痛感不明显,但长久地蔓延在心里。
“像是不会游泳的人溺水,被救上来后也会有心理阴影,不会因为性命无忧而完全淡忘,夜深人静时,还是能回忆起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
”
谈致北淡淡地笑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