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依然咬牙切齿。
他是早早确定了回国时间的,结果方舒雁这边有一点琐事要梳理了结,没能第一时间回来。
他本来是想推迟自己的航班等着方舒雁一起的,但在不知道方舒雁回国要延期的时候话说得太满,完全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借口,能让他继续拖拖拉拉地留在学校。
陪着方舒雁这个借口是不能用的。
和方舒雁当了三年校友,她连校内最为流行的聚会都从来不参加,更别提像这个年纪的普通女生一样,流露出想要谈恋爱的意思。
邵明远仔细地检索过她的过去,猜测她是受的情伤太痛,至今没有愈合,对她的心如磐石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这样他就没法发动狂风暴雨的追求攻势,那样只会让方舒雁对他退避三舍,连朋友都没法做。
因此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先行回了国,琢磨着他先回国适应一下,等到方舒雁回国的时候能带着她快速适应,这样的话也挺不错。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不对?他目前就是离方舒雁最近的人。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快,临近暑期,他住的酒店竟然天天房满。
方舒雁订的根本不是他住的这家酒店,甚至连附近的酒店都不是。
离得老远不说,还表示会尽快在上京租个房子安顿下来,让他想要退房过去住她那边酒店的想法都变得毫无意义。
怎么就这么难呢?邵明远焦虑得心绪难平。
不过转念一想,要不是她这么温柔美好,高不可攀,他当初也不会生出登高撷取的心思,到现在完全心动。
这么一想,他也就平静下来,继续游说起方舒雁,试图让她把他的车开走,方便他为下次的邀约找借口。
然而方舒雁依旧没跟着他的节奏来,十分自然、合情合理地拒绝了他。
“太麻烦了,没那个必要,我打个车也一样的。
”她笑着摇了摇头,推开车门出去,“你好好休息,今天谢谢你去机场接我,下次有机会再聚。
”
邵明远眼见着她就要离开,脑子一热,心中的一句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你就不怕那个谈致北一直跟着你我是说,他都堵你堵到停车场去了,难保不会一直跟着我们。
最好还是让他死了这份心……”
他说到一半,对上方舒雁看过来的视线,声音慢慢减弱。
一种莫名的心虚感油然而生,他越说越轻,到最后底气都开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