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轻描淡写地反问,“怎么了吗?”
没怎么。
谈致北的表情是同样的轻描淡写,语气平静地道:“刚才稍微接触了一下,感觉他人还不错,对你好像也挺真心的。
稍微有点不够成熟和反应过激,不过无伤大雅。
”
一片死寂的安静,方舒雁眨了眨眼,眉眼舒展,轻轻莞尔。
“怎么,来自老朋友的贴心评价?”她笑着问,眉宇间清风朗月,对他说起的话题毫无芥蒂。
“我听懂啦,谢谢。
”她好声好气地回应,大方地听取并接受了他的评价,把头点点,态度似很认真,又像只是习惯性的礼貌客气,“到时候会认真考虑的,你放心。
”
谈致北的反应却和所有人预计的都不一样。
面对方舒雁的大方回应,他毫无停顿地予以否认。
“没有。
”他说,“刚才的话全都是客观陈述,说起评价的话,我对他的评价只有三个字。
”
方舒雁眸中自如的笑意稍敛,面上的表情依然礼貌,静静地看着他。
谈致北稍稍俯身,靠近她的耳边说话,声音却没有放低,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薄唇微动,垂敛的视线落在她的耳垂上,平静地说:“不如我。
”
说完之后,他礼貌地退开,仿佛真的只是为了和她说上句不方便大声出口的话,对过分贴近的距离毫无察觉。
转身的动作也毫不拖泥带水。
方舒雁抬眸望他,看着他转了个身,重新向着出口的方向,一步步下台阶向外走。
全无转身回头的意思,好像真的打算就这么痛快地离去。
方舒雁遥遥看着他的背影,眸光沉静,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开口叫他。
程阳无声咬牙,定了定神,在四下的沉默中突然开口。
“等下是舒雁的接风宴。
”他说,在左右看过来的视线中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坚持将话说完,“不一起过去吗,致北?这么久没见了,大家也都还是朋友。
”
谈致北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没有去看叫住他的程阳,径直看向方舒雁。
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平静地说:“这次就算了,会打扰你们叙旧。
以后再说吧,人已经回来了,来日方长。
”
方舒雁不闪不避,和他对视了一眼,眸光沉静平和,没有半分动容。
谈致北朝她抬起手,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