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完全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谈时墨吃完饭就带着妻儿宠物迅速走人,半点没有和他们委以虚蛇的兴趣。
郑晴寒临走时竟然还扔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在家里给他们扫个尾。
欺负谁呢这是!是总裁了不起啊!我是在你老公手底下做事,又没给你打工!谈时凯只恨自己聪明伶俐,竟然读懂了这个眼神,一叉子狠狠叉在一只虾上,在心里恼火地念叨。
不过鉴于郑晴寒从小到大都威名鼎鼎,并且谈时墨还真是心甘情愿这么纵容着她。
两位祖宗谁的面子也不能不给,谈时凯只能怨念地收回视线,转而向自己的老婆求救。
穆湛秋看他的眼神充满拷问:我在这里应酬,要你干什么?
谈时凯眼睛扫了一眼楼上:这不还有个祖宗没下来吃饭么,总得过去看看……
这倒也是。
只要理由充分合理,穆湛秋从来不无理取闹。
她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
谈时凯领命滚去楼上,拿着让厨房打包的餐盒,推门前在心里稍加思索,决定谈致北要是配合地吃饭,那当然是皆大欢喜;要是还是不配合,那就别怪他事先让厨房换成个密封的餐盒了,他先一餐盒把人砸个半晕,然后强制性填鸭式喂食,只要塞不死,就往死里塞。
毕竟人不进食的时间是有极限的,谈致北已经快要逼近这个极限,再不进食真的会出事。
谈时凯忽地轻轻叹了口气。
他那天明明去得及时,将人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只是医院又好像只把他的身体抢救了过来,他的灵魂一直在不断下沉,所有人都在努力伸手拉他,但是毫无作用。
唯一有能力的那个人,又已经与这里的一切都再无关系。
谈时凯不算多善良的人,只是连他都不忍心不打扰对方放弃一切才开始的新生。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硬着头皮也要去上。
谈时凯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门,声音不爽中带着关切,大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送饭了送饭了!我告诉你谈致北,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这个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了的,我今天还非得……”
恶霸的话刚说了一半,谈时凯的时间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愕然发现里面只有安静睡着的谈茉莉,没有谈致北的踪影。
他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突然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一把拉开房间里厚重的窗帘。
敞开的窗户外是一片黑沉的夜空。
谈时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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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冬夜,风冷得刺骨。
谈致北开车行驶在山路上,从谈家老宅赶到这里,几乎是从城东到城西的距离。
他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