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恋爱,别因为这一段感情有心理阴影。
”他说,“你没有爱错人,舒雁,你爱的这个人,真的也很爱你。
”
爱得惶恐而无措,时时刻刻都在挣扎,和自己的过去对抗。
想为你做一个正常人,虽然最终到底没有来得及,但过去的种种真心都不是作伪。
方舒雁坐在他对面,静静地听着,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
无声地眨落下一滴泪。
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哭了,这半个月已经把这一生的眼泪都哭干了,没想到还有一滴留在这里。
方舒雁没有抬手去擦,湿润的水迹顺着瘦到尖削的脸颊下滑,浸入外套,晕开浅浅的湿痕。
她浅浅地弯了弯唇角,轻轻地说:“我知道的。
”
“我没有准备你的解约合同。
”谈时墨忽而道。
方舒雁望向他,谈时墨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她五年前签的合同,翻开,放在桌上,向她推过去。
“这份合同当初签了十年,时间还有一半。
”他说,视线落在合同的条款上,“无论去读什么书,五年时间应该都够了。
国内的娱乐圈形势瞬息万变,等到你学成归来,对国内的环境也已经不够熟悉,既然合同尚在生效时间内,公司到时会根据实际情况,为你量身定制新的发展规划。
”
“到时间就回来吧。
”他眉眼舒展,一向严谨冷淡的表情难得温和,“和任何其他人都无关,嘉华永远是你的家。
”
.
这场寒流久久徘徊,始终未曾消散,上京的冬天比往年更冷。
方舒雁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满城飘雪,已经是今年冬天的第三场。
前两场都没今天下得大。
曹双把方舒雁的登机牌打印出来,秦丽娜正紧紧地抱着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到了国外也不许人间蒸发,听见没有!我今年还没休年假呢,你敢不回我消息,我就杀过去找你信不信?男人不要了,姐妹不能一起丢了,好好听着!”
方舒雁听得低笑,抬手回抱住这个和自己相处五年的朋友,眷恋地在她怀里蹭了蹭,像最后一次流连在母亲怀里。
“公司对你什么安排?”方舒雁问曹双,“最近不是签了很多练习生,你找凯哥说说,去给那边的经纪人做个副手,锻炼一下。
”
“不用担心了舒雁姐,我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规划!”曹双朝她露出个元气满满的表情,“我已经找谈总说好了,以后去丽娜姐手底下干宣发!我从今天开始养水军,等到下次再看到有人黑你,我就开着我的八千个水军号喷回去!”
方舒雁怔了一下,无声莞尔。
航班的提示音已经响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