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果然不太暖和。
”谈致北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抬手摸了下她的指尖,又转移到她的脸上,指尖在上面碰了碰。
他的指尖向来冰凉得过分,一到秋冬更是如此。
方舒雁被冰的颤了一下,将脸偏到一边,不愿意让他的手指继续戳在上面。
谈致北收回手,说:“你每次做噩梦都是个这个反应,手脚冰凉。
”
方舒雁动作忽地停住。
谈致北声音很低地笑了,下巴在她肩膀上摩挲了一下,发丝擦过她的侧脸。
“你当我是谁啊?”他低笑着说,“谁会比我更了解你。
”
方舒雁嘴唇轻抿,头依然偏向一边,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谈致北又问:“今天又做什么噩梦了?和之前几天一样?”
方舒雁转过头来看他,这下是真的感到惊讶。
这人最近几天一直在申城那边,为演唱会做准备。
她录完选秀节目回来时他就已经动身离开,直到今天演唱会结束才回来。
至于方舒雁为什么明明没有行程,依然没过去当嘉宾,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提起。
方舒雁努力回忆了一下,又探究地看他一会儿,还是没想通他是怎么发现的,于是直接出言询问:“你怎么知道我前几天也做噩梦了?”
谈致北面色淡定,直言不讳:“猜的。
”
方舒雁:“……”
方舒雁理性地评价:“很会猜,看来说胡话的本事不错,我以后会注意分辨。
”
谈致北失笑,起身走向厨房,烧了壶水。
快烧壶效率不错,他烧得不多,很快就倒了杯热水出来,递到她面前。
盖子拧紧的玻璃水杯外面套了毛茸茸的杯套,方舒雁接过之后,无意识地双手捧住杯子,像捧住了一个硬质热水袋,很快感到从指尖开始,全身上下都暖和了起来。
刚才怎么没想到烧点热水来着,方舒雁在温暖的感觉中微微出神,开始思考起这个漫无边际的问题,很快就意识到了答案,顿时稍稍一怔。
谈致北坐在她身边,对她张开双臂。
“过来。
”
方舒雁顿了两秒,顺从地靠过去,被他抱进怀里。
“你做噩梦总是间歇性的,隔一阵就开始做,每次开始了都不是一天两天能结束的,经常会一连做七八天,每晚都在那个时候醒。
”谈致北说,而后问她,“没我在还能继续睡着吗?”
方舒雁埋在他怀里,抱着杯子,短暂地沉默。
而后无声地摇了摇头。
她其实一直很怕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