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钥匙开门。
这个房间的改建,是二楼房间中的独一份。
门板改装成了带活动门板的款式,一般是养宠物的家庭供宠物进出家里时用的,在谈家是为了方便给屋里的人送饭。
自从他搬出老宅后,这个房间就开始常年上锁。
有钥匙的人不多,如果他不回来,门就只有每周保姆打扫卫生时才会打开。
平常根本不会有人过来这个走廊尽头的房间,冷清得仿佛离群索居。
门锁转开,谈致北收起钥匙,推门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厚实的窗帘拉着,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黑沉沉一片,连声音也没有,仿佛空无一人。
谈致北按开灯,而后立刻向旁边躲了两步。
一个钢制的餐盘擦着他的发丝被掷了过来,力道极重,撞在门上发出一声厚实的闷响。
老宅里刚吃过晚餐,看来餐盘保姆还没来得及收走。
谈致北闪得及时,没有被砸个正着,但餐盘里还有着没吃完的饭菜,甩过来时带出一道淋漓的弧线,在惯性中甩到他的身上。
谈致北穿的还是原定登台时的演出服,从头到脚一身价值不菲。
溅上去的细碎血珠没能让他显得狼狈。
但这些剩饭剩菜的汤汤水水挂在身上,让他骤然从一个在舞台上发光的明星,变成了一个糟糕生活之中的普通人。
谈致北摘了下头发上沾到的饭粒,朝蹲在角落里,正对他怒目而视的女人走过去。
见他不止没被自己击退,甚至还不断靠近,女人极其惊恐,不断蜷缩着后退,发现自己退无可退之后脸色一变,表情狰狞地一把抄起旁边的木椅子,劈头盖脸就往他头上砸去。
“你是谁?!你怎么还敢过来?!人渣!!私闯民宅!!你怎么还不死!!”
谈致北这次避无可避,手臂撑起来重重地挨了一下。
他将女人手上的椅子强行抢过来放到一边,转头就见女人恶狠狠地朝他脸上抓来。
谈致北攥住她的两只手腕,蹲在她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妈。
”他平静地和女人打了个招呼,随口问候,“晚饭吃得好吗?”
谈茉莉朝他怒目而视:“谁是你妈?贱种!”
谈致北没理会她,转脸看了下地上的食物残渣。
“剩得不多,看来吃得不错。
”
谈茉莉受不了他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瞬间被激怒,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开始剧烈挣扎:“你又是那男人和哪个女人生的贱种?!你都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