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车身又在提醒黎晓昨天晚上在大巴车上发生的事,明明只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却仿佛已经过了许久。
她握住座位前的横杆,冰凉的金属触感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
“C大附中,到了。
请从后门下车。
”
甜美的播报声打断了黎晓的思绪,她下了车,对着公交站台广告位的玻璃反光整理仪容仪表。
趁人不注意,她把裙子又往腰上提了两公分。
校门口有几个戴着红袖章执勤的纪检委员,季扶倾不在其中。
不过,她看见另一个老熟人,费子阳。
黎晓走上前去,自信say嗨,费子阳却不太待见他。
“你来做什么?”
“季委人呢?”
“你找季委干什么?”费子阳十分警惕,“我警告你啊,离我们季委远一点。
”
“我想见他,不行啊。
”
“嘿……你和季委是什么关系?”费子阳阴阳怪气,“哪儿凉快哪待着去。
”
黎晓指尖玩着一缕头发,得意地卖着关子:“你觉得我跟他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咯。
”
费子阳不屑道:“你就仗着有人惯着你……我们季委对你,那是深谋远虑。
你小心点儿啊,当心玩火烧身。
”
黎晓眨了眨眼睛,问:“深谋远虑,什么意思?”
难道季扶倾已经在考虑他俩孩子叫什么名字以后上什么小学了吗?天呐,她还没有那么心急呢。
费子阳洋洋得意地说:“就是惯着你,惯到你忘乎所以,然后等你栽个大跟头……说白了,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养鱼,你懂吧?”
黎晓一时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懒得和费子阳兜圈子:“你告诉我,季扶倾人在哪儿?”
费子阳也懒得和她掰扯:“我不知道。
”
“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
”费子阳老实交代,“季委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六点半到校,从来没有迟到也没有缺勤过。
我还纳闷呢,季委今天人跑哪儿去了……”
黎晓十分意外:“他每天六点半就到校?”
早读课每天七点半开始,一般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