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奴本来以为接下来一辈子都见不到逐白这幅模样,没想到还能再见。
怎么……双修还能修成这样?这么伤人吗?
逐白岂不是精气亏空?
“殿下你……”张奴不知道怎么形容,半响才说出口,“你掉色了?”
他家殿下像是掉色的衣裳,整个人浅了不少。
逐白:“……”
苏九归接过话,“对。
”
逐白退鳞的事儿不好往外说,苏九归也没想告知外人。
张奴愣愣地啊了一声,心想不愧是魔龙,让他根本想不到是什么样。
张奴喃喃自语,“那我给你补补吧。
”
看这样亏了不少,张奴琢磨着怎么给逐白补身体,逐白要是不行,万一他家夫人跑了怎么办?
苏九归不知道张奴在想什么,问:“走吗?”
逐白还没从自己掉色缓过神,“干什么?”
苏九归道:“事儿还挺多,棉花精告诉我几千条,我们估计要干个几十年。
”
逐白:“……”
他先是一愣,又笑,“你是不是太着急了师尊?”
“你是不是虚?”苏九归问。
“谁虚了?”逐白胜负欲起了,道:“我这就走。
”
·
苏九归上辈子修无情道,一千多年来像是用刀子一样一点点剔除自己的情意,动心为破戒,稍微出格半寸便要死死压抑。
情意从来没有正常长大过。
他在逐白身上栽了跟头,但他们之间欲念勾连,又是爱恨交织的,真正坐下来谈情的机会极少无比。
哪怕重活了,当了狐狸精,可以放肆欢愉,但他仍然不知该如何谈情。
他一点点去学,请教棉花精也并不觉得丢人。
逐白不知说他什么好,他做什么事儿都太认真了,世上有没有一条道叫有情道?
苏九归正在走在这条路上,他像个初学者,走得磕磕绊绊,甚至比不上一个棉花精。
他是个天才,逐白觉得他学情也是个天才,过不了几日,他就能成乐安城远近闻名的谈情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