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镜人还是真正的仙尊。
“掌门有法子分辨吧?”
“万一掌门也被蒙蔽呢?”毕竟长得如此相似,再亲近的人也分不出来。
“我觉得这没意义。
”弟子叹了口气,就算知道他是镜人又如何呢,当做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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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归今日不必值夜,他一身魔气不便见人,走回自己寝殿。
苏九归以前更喜欢住在噬渊边上,有了逐白之后,苏九归怕他住不好,才总回来住。
后来逐白总喜欢搬东西回来,他原本一间清净雅致的小院被逐白弄得花花绿绿的,门前还开了一块地,逐白说是要给他种花圃。
但他没什么种花的天赋,种什么死什么,灵力都救不回来,现在花圃里全是奄奄一息的幼苗。
灵山上的东西,哪怕就是个花草也有灵,没长眼睛但能感知到危险。
今日苏九归一进门,院中花花草草立即闭拢草叶,开花的合上,杂草抱作一团,树木恨不得背过身。
这一身的血气与魔气,沾惹上花草可能当场就焉了。
屋内没点烛,苏九归推门而入,他脑子昏昏沉沉,肺腑之间魔气涌动,让他变得极为怪异,仿佛喝醉了酒。
他边走边解腰封,腰间锁扣刚被打开,苏九归一皱眉,动作一停。
此地昏暗,还有另外一个人,不用想便知道是逐白。
自己明明让他去悔过崖抄门规,怎么还没走?
苏九归扶着桌案,黑暗中闭上双眼,魔气不会立即消散,他默念清心诀,身上攀附的魔气正在慢慢退去。
黑暗中传来一声窸窸窣窣的响动,逐白耸了耸鼻尖,问:“师尊?”
他闻到一股很浓重的魔气,他是魔物,对魔气更为敏感,苏九归镇守噬渊,大概今日又杀了哪个魔物。
逐白只能看到苏九归的影子,他正靠在桌案前,留给人一个瘦削的轮廓。
魔气和血气混杂,让这屋子闻起来有些混沌。
“你怎么了?”逐白边说边想点灯,苏九归寝殿内有禁制,不点烛火无法在夜间视物。
“等等。
”黑暗中苏九归的声音沙哑,逐白点烛火的动作一停,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你能认出我?”苏九归问。
这问题简直有些诡异,逐白道:“我瞎了都能认出你,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