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丢了一个仇厉,剩下的仆人弟子看上去跟个死人也没什么分别,哪里都极为蹊跷反而让人说不出话了。
仇枫脑子好像并不好,他只是装作一副人精的模样,再问深点这人就会处处露出马脚。
逐白问:“外头地新翻过?”
仇枫道:“对,家里想种花草。
”
仇枫看逐白一口饭菜都没吃,一口酒也没碰,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劝两句,问你怎么什么都不碰,可对面坐着的是逐白,他问都不敢问。
逐白:“你手抖什么?”
仇枫:“我没抖啊。
”
逐白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像是个钉子一样将仇枫钉住:“你还在抖。
”
仇枫看着自己的手,露出了一个很疑惑的表情,“我没……”
逐白微微向前倾身:“这么怕我?”
仇枫简直不理解逐白的话语,他甚至都不认识自己的手了,他真的没抖,他什么都没做。
可是逐白在逼问他,是他眼睛有问题还是手有问题?
正常人都很害怕逐白,如果是常人伺候逐白吃饭,他应该是要手抖的。
他应该要手抖,他想,他要手抖,这样不会露出破绽,他左手抓住右手,两只手一起微微颤抖,道:“是我失礼了。
”
逐白勾了勾唇,这人跟自己猜的一样。
苏九归在旁看着,仇枫确实没抖,他可能都不算是个活人了,看人是死是活是看他的反应,有些大的举动可以模仿,人本身下意识的举动反而难以模仿。
不论仇枫到底是什么,他绝对不算是个人。
逐白逼问仇枫,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上,没留神苏九归袖中钻出来的东西。
张奴翻了个身,轻轻巧巧从苏九归宽大的袖中落下来,他本来就是个棉花精,落地无声。
他身上绑着一截蛛丝,脑门上顶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蜘蛛,小蜘蛛八条腿卧在他脑门儿上,活像是戴了一顶帽子。
张奴有点怕虫子,但想到那是苏九归身上的东西,咬咬牙也就认了。
苏九归刚才在他身上写字,让他趁机出去打探仇府的情况,他身上带着苏九归的蛛丝,有事他都会被一把捞回来。
张奴贴着墙角小心走着,这家人太怪了,走路不低头,没人发现墙根有个巴掌大的棉花娃娃身形一闪走进了院中。
张奴就是给人当管家的,他这辈子最熟悉的就是怎么打理一个院落,刚进来时他藏在袖中偷偷看了一眼便在心中记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