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逐白啧了一声,觉得自己变得怪异了很多,他为什么没忍住要出手,放任苏九归一人自生自灭便好。
可真要让他看着苏九归落入秦城楠那恶心玩意儿的手里,逐白也做不到,他想到秦城楠就烦躁。
苏九归上辈子是个仙尊,这辈子怎么连个秦城楠都打不过?
逐白因为自己的想法皱了皱眉,他这是怎么了?
他以前根本就没有这么多情绪,他心思是冷的,出世是为了灭世,按理说,他应该生擒苏九归,再剥开他师尊的灵相,打开太清山,然后一路进入噬渊,把这世道搅和得如同人间炼狱便可。
可他这几日做的事让他都为止不齿,他竟然一直无形之间跟着苏九归。
龙鳞只有方寸大小,承载不住他的烦躁,他轻轻一挣,愿意是想脱离这螺蛳壳大小的地方,可他竟然身体一轻,突兀地漂浮在半空之中。
逐白从未以这种形态存活过,下意识抬起手臂,他有双手双脚,穿着自己今早出发时的那件黑袍。
仔细一看,又好像不太一样,他身上镀着一层淡淡的暖光。
他之前没有实体,每次都是分出一丝灵识进入龙鳞,苏九归每日喂养他竟然给他喂出了一个真身。
那感觉很怪异,好像他这样是专门为了苏九归而存在的。
马车还在行驶,逐白骤然间以这个视角打量车内,旁边放着一具柯泥的尸体,苏九归正在打坐吐纳。
逐白看见苏九归的伤势目光一凛,他后背没有上药,穿衣会压迫伤势,因此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衣料松垮,从后颈望去能隐隐约约看见他受伤的背脊。
伤口上还燃着一点火星子,仙火不是普通火焰,没办法被扑灭,只能等妖物自行痊愈。
逐白的龙鳞可以阻挡这世上绝大多数仙器,这辈子受过最大的伤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