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归看向旁边的两个小倌人,确实是没什么出格的地方,逐白应当也不会在这事儿上骗自己。
倒是那两个倌人听到这里有些理解了,怪不得逐白如此奇怪。
苏九归莫名觉得逐白很孤独,他以为逐白当天龙真君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想到他热衷于吃花酒,是因为想找人聊聊天。
怎么,魔族没有几个体己的人吗?
他在想,逐白从小都是跟在自己身边长大,归顺魔族之后,那些魔物会不会看不起他,会不会背地里说他血统不纯?
他仿佛是送儿子上学堂,总觉得自家儿子在学堂里被人排挤欺负了。
苏九归停了停,突然想起之前来他家搜查的玄符军说的荤话,问:“你是不是不太行?”
逐白:“……”
逐白皮笑肉不笑:“对,我不太行。
”
旁边跟着伺候的倌人听到这个,突然就醒悟了,仿佛整个人豁然开朗,一瞬间就全明白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单纯的不举。
苏九归皱了皱眉,他不记得咒印会让人不举。
不过他自己没被咒枷封印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感受,可能压抑自己过久,确实影响自身。
苏九归对这个徒弟多少是有些愧疚在,道:“会有办法的。
”
逐白:“……”
他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谢谢你啊。
”逐白咬牙切齿。
苏九归:“无碍。
”
逐白:“……”
他又觉得苏九归好像跟陆云戟不太像了,以前陆云戟应当不会这样问他。
突然,船体晃了晃,根本也没起风,原本还算平静的天水河突然有了波澜,这阵晃荡不太正常。
苏九归皱了皱眉,这河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现在的修为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恶意,恶意只有一瞬间,像是林中野兽只露出一个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想起温七说天水河曾经出过事。
逐白问:“你能看得见?”
苏九归其实看不清,只能感受个大概,逐白的世界是半透明的,能看到的东西太多,其实对人来说不算什么好事。
逐白轻声道:“下面有点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