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拜佛那天,多出来的那条祈愿带真的是多拿的吗?
下山途中,去而复返,真的是因为忘拿了东西吗?
纵使恩怨难消,红尘扰人,离别之际,还是希望你能一切安好。
季宴礼双手捧着轻如羽毛的红色带子,却感觉重如山峦群峰。
太阳下山的最后一缕光芒隐约映亮了男人眼角的一滴水光。
恍然悔悟,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皆是他一手造成的。
……
云岁晚第二天才苏醒过来,入目是一片白的天花板,不等反应过来,就听到旁边一道惊喜的声音。
“岁晚,你醒了!”沈叶初欣喜道。
她的声音惊动了门口默默守着的男人,连忙去喊医生过来。
最后进病房的只有医生。
云岁晚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身体太虚弱,只能慢慢养。
现在靠着营养针吊着一条命。
医生走后,沈连溪和周时泽被沈叶初以岁晚需要休息为由赶了出去。
“岁晚,那你好好休息,改天我们再来看你。
”沈连溪笑着对躺在床上的人说。
云岁晚看向他们,微微点头以作回应。
自从醒来后,她还没有开口说话,沈连溪心里暗暗叹气。
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病房里有人出来,季宴礼抬头看过去,低声问:“她……怎么样了?”
“已经没了大碍,只是……”沈连溪没有说完,神情凝重,他至今不敢相信岁晚有重度抑郁症。
周时泽拍了拍季宴礼的肩膀,说:“真不打算进去看看?”
季宴礼指尖蜷了蜷,目光看向禁闭的房门,摇头说:“不了,她应是不想看见我。
”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敢逼她呢?
他连见她的勇气都没了,只是这样远远守着就已经心满意足。
病房内,沈叶初猛地抱住云岁晚,语气不禁哽咽:“岁晚,你吓死我了!”
一想到她差点儿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沈叶初就忍不住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