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旧没有得到回复,季宴礼握上门把手,下一秒却发现门被里面反锁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边尝试转着把手,一边疯狂拍门:“岁晚,把门打开!”
房间里没有传出任何动静,季宴礼大脑瞬间空白。
他抬脚用力踹过去。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刘管家,着急忙慌道:“坏了,云小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让我出来时,状态不太好。
”
季宴礼听罢,后背沁出冷汗,他想到:“把钥匙拿过来。
”
“好的。
”
刘管家不敢耽搁,连忙拿了钥匙给他。
开锁后,季宴礼推门而入,脚踢到了目之所及没有云岁晚的身影。
“岁晚?”
听到浴室里有水声,季宴礼大步走过去。
浴室门也被反锁了,心脏焦虑不安的以一种极快的频率跳动,他发力一脚把门踹开。
季宴礼看清楚里面的情形,瞳孔猛地一缩,神色俱裂,浑身血液倒流,满脸煞白。
整个人不顾形象地冲过去,就像是腿软得站不住,被地上的水滑了一跤,膝盖着地。
他不管不顾,狼狈不堪地跑到浴缸前。
颤抖着手捂住云岁晚不断流血的手腕,季宴礼眼眶发红。
赶过来的刘管家,看到这一幕,吓得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声。
季宴礼利落地把云岁晚抱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颤声吼道:“备车!去医院!”
刘管家反应很快,立马给司机打电话。
到医院后,云岁晚就被推去了急救室。
季宴礼被关在手术室外,手上和身上都沾上了血,温热,鲜红,不属于他的血。
似是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他手撑着墙,慢慢蹲下来。
心脏被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攥住,挤压在其中细细密密的后怕和恐慌,汇聚成一条湍急的河流,冲向季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