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睁大眼睛,眼里闪过错愕。
他……都知道了。
看见她的表情,季宴礼即使已经知道真相,心脏还是抽痛了一下,宛如刀割。
手背青筋根根凸起,用力将她甩开。
云岁晚一只胳膊撑在沙发上,手指摸了摸脖子,眼泪无声滑落。
季宴礼松开她后就转过身,冷冷丢下一句:“不吃就饿着。
”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门再次被关上,将唯一的光亮隔绝在外,云岁晚缓缓蜷缩在一起,双手像独自取暖般环抱住自己。
事情突然又糟糕到了极点,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又回到了起点。
只是……不知道斯年哥怎么了?
“岁晚,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打过去,打不过就找我。
”
“那如果连你也打不过呢?”
“我也打不过的话,那就只能跑了,跑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活着最重要嘛。
”
儿时说过的话恍如隔日,云岁晚忍不住掩面痛哭,眼泪不要命地掉下来。
悲伤到不能自已,依旧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斯年哥,你说过的,活着最重要。
求你……一定要活下去……
她掐着自己的掌心,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溢出血珠滴在洁白的地毯上,鲜红刺眼。
只有钻心的疼痛才能让她保持理智。
云岁晚擦掉泪水,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桌子旁,拿起筷子。
她也要活下去。
夹起饭菜放进嘴里,不等咽下去,云岁晚就跑到洗手间,吐的昏天地暗。
……
第二天,屋子早已被人收拾干净,恢复了一尘不染的状态。
实在令人……生厌。
送早饭过来的不是季宴礼,而是之前的刘管家。
“云小姐,您就吃点儿吧。
”刘管家看着她叹气,劝道:“您就和季先生认个错,